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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已死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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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人惊异的简陋。

    这是我对官方论坛的第一印象。

    一个框架,一列帖子,几个简单的按钮和选项。

    当然,外观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帖子的内容。

    官方论坛是后台定时刷新的,刷新率为10分钟一次,也就是说我现在所看到的都不是即时的信息。

    我稍微浏览了一下首页的几个帖子,排名靠前的都是一个名为秋霜月的所创建的,写的都是一些游戏的探索与心得。

    光环攻略组关于守护者的简单猜测

    光环攻略组凌日平原地区怪物详解

    秋霜月啊,就是那个第一个获得职业的玩家。而光环则是第一个玩家公会,这我倒是有点印象。

    这些攻略贴的回复者大多都是一些膜拜和求带的玩家,也有少部分的客观分析者和一些无脑的嫉妒者。

    我继续翻阅着这些来自世界各地的信息,也注意到了论坛的使用规则。

    1无意义的贴子将会被删除

    2违反现实中相关法律的贴子将会被删除,且玩家会得到惩罚。

    3当玩家的贴子被删除时,请不要提出质疑。

    4本论坛十分钟将刷新一次。

    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贴子,我一边感叹现在的玩家升级之快,一边靠着墙根坐了下来。

    除了秋霜月等人的攻略贴以外,其他的贴子大部分都是报告自己的出生地和所在位置,寻找伙伴的。

    那我也试试看好了。

    论坛设有查询系统,我索性输入了长夜部落,看看是否有玩家和我在同一出生地。

    没有查询到您搜索的信息

    那么,边缘雨林呢?

    没有查询到您搜索的信息

    我仍然不死心,最后输入了齿轮城。

    相关结果,1条

    哦这不就有了吗,看样子果然还是大城市的玩家出生率高啊。

    我迫不及待地点开,看了看贴子标题。

    新地点发现!齿轮城

    发帖时间是三个月以前,发帖人是

    春困秋乏夏无力。

    三个月以前?!

    我没记错的话,我作为一个玩家来到这个游戏的世界中也不过才几天时间,他怎么能做到

    不对,他能做到。

    包括刚刚为我提升等级在内的话,有两种人能做到这种事。

    第一种,是,这种人的权限自不必说。

    第二种他是一个内测玩家,很可能在探索阶段获得了能提升经验值的宝物。

    在我的记忆中,这个游戏是有内测期的,而且内测了非常久。

    但是内测是会删档的,他又如何能够保留他的状态和职业呢?

    果然他是的可能性比较大。

    假如他是的话,那我的处境可能就会比较危险了。毕竟所谓,也就是酋长所说的监察者。

    而监察者,正是来消灭我这样的的人。

    我刚刚居然和他交流了这么久细思恐极。

    而且他离开的时候,是不是说了一句“我不久还会再见到他”

    看来他果然是盯上我了。

    算了,不想这么多,越想越慌。

    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先去领主府,告知他们关于伊莉斯的事情。

    确定了这个想法之后,我扶着墙站起来,拍了拍身体,沿着大路走去。

    在空无一人的城市中行走在如此宽阔的大道上,两旁是名为住宅实为柱子的建筑物。假如你不走到终点,那你路上的风景便不会有任何变化。

    好吧,还是会有的。

    大道在前方裂开了,分出了无数细小的枝干,这些枝干如同微缩的大道一般,两边除了柱子什么也没有。

    我需要的只是前进而已,两旁的柱子再多也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回首望去,我已经走了大约三分之一的路程了,在这空荡荡的都市里,即使是白昼,也让我有些胆寒。

    毕竟空虚才是最可怕的状态。

    我把手放在腰间的飞刀带上,想了想又放下了。

    我现在10级了,在这期间,我似乎除了赶路什么都没有做过,怪物是蹭来的,命是别人救的,好不容易想要一展身手的时候,却还引发了巨大的事故。

    就算到了领主府,我想这一切也不会有任何改变吧。

    或许领主得知了她女儿的处境是因我而生后,还会因为愤怒而将我击杀吧。

    唉,这些都无所谓了。

    我继续行走着,两边的柱子被我接连抛在身后。远处的灰色尖顶城堡逐渐清晰可见。

    周围一片空旷,所有的巨柱在这里似乎停止了生长,它们的根须在这里止步了,我的眼前此时除了那座威严的领主府以外,就只剩在它周围的那一片寂静花园了。

    这座在白天一片死寂的城市,仿佛在这里才终于有了一丝生机。

    在众人昏睡之时,植物却悄然醒来,开放出不一样的颜色。

    我缓步走进这墓园中的圣地,然后又静静地穿过去。

    领主府的门口站着两个已经沉沉入睡的哨兵。

    所以说这个城市真的没问题吗白天全都在睡觉。

    无视了门口的哨兵,我径直推门进入了领主府。

    啊说起来,这和我刚来这个游戏的第一个晚上有些类似啊。

    酋长和np们都去睡觉了,只留着我一个人对着雨林的月光发呆。虽然最后我也睡着了,不过我还是一直不能理解为什么我也能睡着。

    毕竟我不会饿,我也不需要睡觉。

    轻轻将门关上,不要惊醒了门口的士兵。

    那么,现在该做什么呢。我望着空空荡荡的大厅,靠在了一旁的柱子上。

    顺手打开了论坛。

    主题:我听说这个游戏有些玩家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什么?

    我揉了揉眼睛,发现的确有这个贴子。

    不是说置入这件事是绝对保密的吗?

    为什么有玩家会知道这件事,而且居然还缺心眼的拿出来说?

    我怀着好奇心点了进去。

    您所查看的贴子已经被删除

    果然吗。

    不知道这个发帖的玩家会遭到什么样的惩罚。

    干脆我也发一个贴子好了,就叫关于在np睡觉时如何潜入进王宫重地。

    嗯,完美。

    头上突然传来脚步声。

    我迅速躲到了柱子后面。

    “所以说我还没有习惯白天睡觉的生活啊。”一个清脆的女声,听起来有些难以形容的感觉。

    “那你也不要擅自出去啊,现在毕竟是释放时期,要出去的话就不能再等一天吗。”一个有些沧桑的男声。

    “唉但是”

    “等等。”那个男声突然打断了女声的辩驳。

    “怎,怎么啦,突然不让我说话。”重物落地的声响。声音的方位在我的正上方。

    “这房子里,有人。”男声说道。

    “还不是因为你们白天睡觉才会进人的,哼。”女声不满的说道。

    这个女声

    “行了,我来看吧。”女声似乎开始摆弄起了什么。

    有一种意外的熟悉感。

    “快速构装热能感应仪。”

    “嘿,下面的小老鼠,我看到你了,等等你是?”

    这个女声是伊莉斯!

    “边缘长夜?!”

    “我我以为你死了。”不敢看饭桌对面的娇小女孩,我低着头,注视着眼前的盘子道。

    伊莉斯没有看我,只是自顾自地叉着盘子里的培根。

    当我被发现入侵后,由于和伊莉斯的意外会面使我脱离了阶下囚的命运,转而变成了他们家的座上宾。

    不知道伊莉斯回到家后和她的家人们都说了些什么,反正她父亲齿轮城领主自从看到我之后便对我十分热情,还硬是把我推上了饭桌,招待我吃了一顿饭。

    但是伊莉斯本人却对我爱搭不理的。

    这都是小问题,毕竟伊莉斯还活着。

    只要她还活着,那对于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安慰了。

    “嗯所以,你是怎么回来的?”我想了想,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啪!”

    伊莉斯将一个物件往桌上一拍。

    是上次她在洞口处创造的那个金字塔形的东西。

    “还记得这个东西吗,灵魂矩阵。”她稍微抬眼看了看我。

    “假如是机械师本人的话,除了临时的矩阵以外还可以在一处地方绑定一个永久的矩阵,我在家里绑了一个。”她往嘴里又塞了一口食物,“所以那天矩阵被摧毁以后,我就直接在这里复活了。”

    “还真是方便啊。”我发表了对这个矩阵的感想。

    “所以。”她咽下了一口面包,“你该怎么赔偿我们呢?”

    “赔偿?”才勉强放心下来一点的我,又再次绷紧了神经。

    伊莉斯取下背后的大钳子,平放在桌面上。

    然后就这样盯着我。

    “看来你似乎是不知道你都做了什么。”她依然是一副冷漠的表情。

    “啪!”

    她又将一个物件往桌上一拍。

    是一个瓶子。

    瓶内装的是那天洞壁上的黑色物质。

    但是我现在知道了,这根本不是什么黑色物质,这是实体化的瘟疫。它的本质,和那些黑雾无异。

    “我想你这一路走过来应该也见过瘟疫了吧。”她问道。

    “嗯,事实上,我刚从建良过来。”我没有否认。

    “啊”伊莉斯若有所思,“还好你去的不是安严,不然我还真有可能就见不到你了。”

    看上去整日闭门不出的样子,其实你们还真是门儿清啊。

    “所以说,那个洞窟的价值,我想你也应该理解了吧。”她接着说道。

    “那个洞窟也许就是瘟疫的核心。”我点了点头,说出了自己的理解。

    “但现在那个洞窟被你弄塌了!”伊莉斯双手撑在桌面上,对我突然大声道。

    突然间,我仿佛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

    核心大门深居地底,而我弄塌了面上的入口部分。

    这也许对瘟疫自身没什么影响,但是却阻碍了伊莉斯他们的研究步伐。

    我想伊莉斯也许也是这个意思吧。

    “那么该如何赔偿呢?”我也只能将声音放低,寻求解决方法了。

    听到这句话,伊莉斯正眼看了我一下。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跟我来吧。”伊莉斯似乎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帮我拿着我的钳子。”

    抛下这两句话后,她便径直走出了饭厅。

    而我则还在桌上和她的钳子搏斗,那钳子的重量仿佛就像焊在了桌子上似的,纹丝不动。

    这桌子可真结实,我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