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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chapter 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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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到家时已近晚上快十点, 客厅却很热闹, 梁暖进了门才发现家里来了客人,尹光年的朋友林枫和她太太李唯一从纽约回国的第一程,便是来尹光年这里。

    梁暖在照片上见过林枫,如今见到真人, 不免唏嘘。照片里的林枫微胖,如今却瘦得不成人形,他明显老了,瘦削的脸透着一种病态的苍白, 头发也所剩不多, 死神要早早带走他,可他的脸上依旧有笑, 也许他已经看透生死。

    尽管长途飞行了十几小时, 林枫看上去却并没有病人该有的疲惫,坐在沙发上和众人谈笑风生, 尹光年在旁陪伴聊天,如果不是知道其中隐情,只当这是再平常不过的老友叙旧,在场每个人都心知肚明, 这一场叙旧过后,便是永别。

    林枫一见青春靓丽的梁暖, 便笑着打趣身边老友:“你看你, 家里美女个个赛过西施貂蝉, 你竟然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我回国就是来教育你,男人赚那么钱干什么?如果没有一个能花钱的老婆,日子有什么意思嘛!金山银山最没人情味,摸着都是冷冰冰的,哪有晚上摸老婆来的痛快有味。”

    林枫这话糙理不糙,正好端水果过来的老舅妈头一个附和:“林枫你帮阿姨多说说他,什么姑娘都瞧不上,再拖下去,好姑娘都被人挑走了。”

    “瞧你这老光棍把阿姨急的。”林枫笑微微地看着依然老神在在饮茶的尹光年,“你是想当和尚?我看不像,爱财的人最不可能遁入空门。你这挑剔的毛病倒是由来已久,什么姑娘都瞧不上还真有可能,想要什么样的,我手下好几个单身美女,什么国籍什么罩-杯都有,说说看,我替你物色物色。”

    “省省吧。”尹光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你手下的人,就算是顶级尤物,我也不敢笑纳。”

    林枫生病前是国际著名对冲基金经理,手上常常拿着几百亿美金,像只贪婪的狼一般游走在世界各大金融市场,哪里嗅到肉味资金便去哪里,他手下的都是华尔街顶尖精英。

    一听有美女,大权的小眼睛猛然就亮了,不要脸地凑上来刷存在感:“林哥,我也光着呢,你帮我也看看呗,我要求不高,b罩杯就可以了,嘿嘿嘿,有c那是最好了。”

    “一说到女人你特么连基本的智商都丧失。”徐威廉啃着苹果忍不住喷他:“没听年哥说吗?林哥手下的女人他可是一个都不敢要的,那都姑奶奶,娶回家不是用来睡,是用来供的。”

    “瞧你这痛不欲生的脸,哦哦哦我怎么给忘了,你们家果果就是这种姑奶奶。”大权聒噪回击,“哎我说,你摸过没有,果果cup多少?”

    “凑合吧。”徐威廉斜了他一眼,没好气:“也就c。”

    “来,手拿过来。”大权提出莫名其妙的要求。

    “干什么?”徐威廉啃完苹果,伸舌头舔掉了手上残留的苹果汁,沾满口水的手就直接摸上了大权的脸:“死鬼,当着这么多人面搞基,等关灯不行啊?”

    大权大叫着拍开他的脏手:“谁特么要跟你搞-基,我是想沾沾你摸过c的喜气,老子连a都没摸过。”

    “摸a还不简单。”徐威廉不要脸地挺胸凑上去:“来,给你摸,我最近吃多了,挤一挤a还是有的。”

    “给老子滚!老子宁直不屈……啊呀呀!权权哥哥的a cup小猫猫上线了。”大权搓着手不再跟徐威廉扯皮下去,对着电脑开始打字如飞起来。

    他最近沉迷网游的很大原因是认识了一个昵称“加菲小猫”姑娘,这姑娘在本城一所二流大学读大三,大权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已经成功骗到了小姑娘的照片,小姑娘痴迷游戏,也不怎么爱读书,大权一有空就上游戏大献殷勤,打听到妹子地址后,已经寄了好几次礼物过去,妹子都一一笑纳了。

    最近大权的人生目标就是约到这妹子,然后把她睡了,这把年纪了初夜还滞销,他觉得很没面子。

    大权和徐威廉插科打诨的时候,林枫一直笑眯眯旁观着,忍不住托腮对尹光年感慨道:“看看你家里这群年轻人,我怎么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年轻过啊?”

    “你不是唯一一个。”尹光年笑笑:“我也是跟他们住一起以后才明白,原来我是没有青春的人。”

    “我啊,年轻时至少跟唯一疯狂地爱过。”林枫苦口婆心:“趁还没老,还活着,找个好姑娘,好好地再谈回恋爱。”

    尹光年瞥了一眼不远处正给安娜展示脖子上新项链的梁暖,低头饮了口茶,淡淡地说了一句:“好姑娘都有意中人了。”

    安娜戴上梁暖的新项链揽镜自照:“真好看,肯定很贵。”

    梁暖刚卸完妆,正在往脸上贴面膜,说:“你忘了你也有个人肉钱包了?让张昀山明天就给你买条一模一样的。”

    “别提了,我都后悔死了,花他越多我心越慌,总觉得欠他好多钱似的,他给我买那么多东西,我还老板着脸,对他呼来喝去的,我这样是不是不对啊暖暖?”安娜提起张昀山就满脸纠结。

    梁暖那漂亮的眼睛恨铁不成钢地剜了她一眼:“安娜,我可警告你,你要有这心态就完了,迟早中了那个花花公子的**计。他现在天天捧着你把你当女王,终极目的是把你拐到他的床上当他的女奴,一旦玩腻了就打发叫花子一样把你打发了,他从17岁开始泡妞,这烂招他已经玩得出神入化了,什么女人他没玩过睡过?现在追你,无非就是看你单纯好骗,新鲜感作祟罢了,听我的,别给他好脸,等过几天他有了新目标,自然就不来找你了。”

    “嗯,明白了,总之我的真爱是方医生,那个混蛋坚决不能心软给好脸。”安娜大概预感到自己心软的悲惨下场,表情难得坚定起来。

    梁暖对此很满意,撕了张面膜给安娜让她也敷上,把她拉到床上继续讲话,林枫夫妇过来小住,安娜就让出了她的房间,这几天都会跟梁暖一起睡,梁暖生怕她着了张昀山的道,准备好好给她洗洗脑。

    “还有,安娜,有个观念你必须扭转过来。男人愿意为你花钱,那就让他花去,不需要有愧疚心理。张昀山这厮家里有的是钱,他为女人花钱说不定他家里还高兴,这其中内情多数人都不知道。张昀山爷爷有两个儿子,他大伯也生了两个儿子,结果一个比一个混,他爷爷差点被气死。他大堂哥是个g.ay,玩男人比张昀山玩女人还要厉害,在外面得罪大佬,跟小白脸玩3-p被偷拍了,照片还寄到家里,气得他爷爷爸爸都住了院。二堂哥更夸张,人家玩毒-品,戒毒所都不知道送多少回了,家里基本上是放弃他了。就因为有这两个不成器的堂哥,所以张昀山家里对他这个根独苗就格外宽容,只要他不玩男人不沾毒品,他三天两头换女朋友在他家看来都不算什么事儿。”

    “守住心,守住底线就可以了。”梁暖拍了拍已经完全听呆掉的安娜,笑道:“他爱玩女人,这回,你就让他尝尝被女人玩的滋味。”

    “嗯!”安娜坚定地点头保证,“我安娜要为那些被他欺负过的女生复仇,哼,还想把我当女奴,迟早我要让他尝尝我拳头的厉害!”

    梁暖预感到张昀山接下来的日子不好过,全身舒爽。

    两个女孩子躺在床上敷面膜,安娜羡慕说:“暖暖,还是你运气好,同样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你家肖诚可是靠谱多了,对你死心塌地的。”

    提起男友肖诚,梁暖嘴角又不自觉翘起,语气里掩饰不住自豪:“他啊,其实前两年也是个纨绔公子哥来着,这两年去了美国,不知道怎么的就上进多了。”

    安娜坐起来:“暖暖,照这样下去,肖诚很快就会跟你求婚的,说好了啊,我要做你伴娘,我还没给人做过伴娘呢。”

    “什么求婚啊,我都没想那么远……”梁暖状似害羞地瞪了安娜一眼,眼中的喜悦却是骗不了人的,“先谈着吧,结婚这种大事怎么也要等爸爸出来再说啊。”

    “反正你总要跟肖诚结婚的,这伴娘是我的了谁也不许跟我抢。”

    “谁会跟你抢,我倒是不放心你,你这小绵羊小心被大灰狼搞大肚子,先上车后补票,还要我先给你做伴娘。”

    “什么嘛,暖暖你太坏了……”

    气急败坏的安娜一个劲挠梁暖的胳肢窝,梁暖连连求饶:“哈哈哈哈我错了我错了,哎哟我的脸,皱纹要笑出来了……”

    两个女孩子开心打闹,在房间里又说了一会儿悄悄话,安娜作息固定,早早就打哈欠睡熟了,梁暖睡不着,便去厨房拿牛奶喝。

    走到门口发现舅妈和林枫的太太李唯一在厨房里说话,李唯一低头擦着眼泪,她面容憔悴瘦成了纸片,丈夫剩下的日子不多,孩子还年幼,可想而知对女人的打击有多大。舅妈一脸同情地小声安慰,梁暖不忍心打扰,悄悄退了回去。

    客厅里尹光年和林枫两个男人面对面喝茶说话,有些话,也许要到此刻才能敞开心扉对老友倾述。

    梁暖看了眼客厅那个方向,目光与正好看过来的尹光年遇上,她忙扭开头回到房间。

    夜已深重,外面不知不觉下起了小雨,蹲守一旁的十五蜷缩成一团,抬头见主人丝毫没有去睡的意思,只好呜咽一声,耷拉脑袋继续昏睡。

    男人的谈话还在继续。

    笑容在林枫脸上再难寻觅,他放下杯子:“国际政局不明朗,市场避险情绪浓重,你要小心,系统性风险随时会来。”

    尹光年点头认同:“大宗商品可能还会有一些机会。”

    “明年光景如何,我是见不到了。”林枫望着窗外的表情略微惆怅:“我记得hermann老师曾经跟我说过,林,你太激进,更像个赌徒,赌徒不知疲惫,这样的人在市场里会很快结束交易生命,尹会比你走的更远一点,他时刻保持清醒,遇到炮火他会选择停下而不是继续向前冲。”

    尹光年探身过来为他斟茶:“赌徒和胆小鬼,成就一定是前者比较大。”

    “一时成就算什么。”林枫苦笑摇头,“在市场里,活的最久的才是最后的赢家。”

    “我在一个前辈那里也听过同样的话。”尹光年望着玻璃窗外的雨滴,语气难免唏嘘。

    “快活到头了,很多事情突然就不执着了,很多道理忽然也想通了,人之将死,大概说的就是这种状态。”林枫自嘲,“我连自己的墓志铭也想好了,就这么写:这个赌徒,一生都在为交易疯狂,只有死亡才能让他真正休息。”

    尹光年笑得颇为无奈:“这确实是你的风格。”

    话题一旦到了最不想提及的部分,气氛便冷下来,沉默就如这深夜突来的大雨,压抑沉重。

    林枫望着多年挚友,这么多年他和形形色-色的人打过交道,有些甚至成了朋友,但能让他从内心无条件信任的却只有眼前这个人,他的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我走了以后,唯一和丘丘就拜托你照顾了,遗产我已经处理好,够他们娘俩衣食无忧一辈子,有一部分交给你打理,我要求不高,保值就可以。”

    尹光年没有多言,只是平平说了一个字:“好。”

    林枫却知道这个“好”价值千金,是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最大的承诺,他的这个朋友,正直优秀,永远是做的比说的更多。

    他又嘱咐:“丘丘以后的成人礼、毕业典礼,也要麻烦你走一趟,男孩子青春期容易叛逆,唯一性子太软,我怕她搞不定,到时也要辛苦你。唯一还年轻,要是有合适的人选出现,你帮我把关,当然如果你能做丘丘的继父最好,不过我也知道不可能。”

    尹光年瞅了林枫一眼,他这个老友一生都在杀伐决断,如今交代后事也是如此,冷静理智,绝不被情绪化左右。尹光年肯定,这个时候林枫不会讲废话,他是真的考虑过这个可能性。

    他面露尴尬:“我一直把唯一当姐姐。”

    林枫淡淡一笑,感情的事情最不能勉强,老朋友已经承诺太多,他也不能太过自私,一味只考虑自己。

    尹光年对自己的感情生活讳莫如深,作为朋友难免好奇,林枫语重心长道:“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过去的事就放下吧,人活着,总是要找个伴的。话说回来,这么多年,你难道就真没有对谁动过心?看在我快死的份上,跟我说句实话吧。”

    尹光年沉默了几秒:“有的。”

    林枫追问:“是谁让你动了凡心?难道是伊蓝的妹妹,那个叫伊文的女孩子?”

    “不是伊文。”尹光年否认,“那个女孩子,我跟她没有可能的。”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