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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chapter 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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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梁暖并没有告诉家里其他几个人自己要搬出去的决定, 好不容易重聚, 谁都不喜欢听到这样的消息。这回梁暖连安娜也瞒着,安娜一心等着她和尹光年开花结果,她现在学聪明了,知道梁暖脸皮薄,几乎不提她和尹光年的暧昧关系,只是有一次打闹中脱口而出了一句:“暖暖, 你跟年哥结婚了我的房间给我留着哦,我还要时不时过来住的。”

    说完她意识到自己这直肠子又说错话了, 赶紧吐着舌头说“哎呀我开玩笑的啦”, 脚底抹油跑了。

    这一年安娜的生活也发生着巨变。遇到梁暖, 换了工作, 有个狗皮膏药男友,泰国回来以后, 她和张昀山终于确认恋爱关系,两人好得蜜里调油, 每天除了上班和睡觉, 几乎都黏在一起,俨然连体婴。

    连梁暖都以为花花公子张昀山这回搞不好真的是收心了,安娜是他的真命天女也不一定, 安娜却难得保有清醒:“暖暖,猫改不了偷腥的习惯的, 时间长了, 他总会露出马脚的。我啊, 现在不过是享受恋爱的感觉,以前在咖啡馆的时候,看到那些女顾客跟男朋友亲热撒娇,都觉得好羡慕,哈哈,现在我也是有男朋友使唤的人了,至于结婚,我看算了吧,张昀山家我又不是没去过,我就是个小县城来大城市打工的打工妹,门不当户不对的两个怎么可能有结果,他答应,他爸妈能答应才怪,我啊,享受当下就行了。”

    享受当下,这是个读起来多么无奈的四个字,谁不期待和喜欢的人长长久久,可是安娜呢,她随时做好了分开的准备。梁暖忍不住唏嘘,她和安娜还真是同病相怜,喜欢一个人却清醒地认识到和他是没有结果的,门第出身的差距令安娜准备好了谈一场注定会分手的恋爱,而她呢,他们之间横亘着更多阻碍,她连和他谈一场恋爱的勇气都没有。

    天气越发冷了,天寒地冻的让人只想窝在被窝里。安娜在早上接了一通电话后,草草请了假赶回了老家。她爸一大早在结了冰的地上练拳,结果一脚踩到了冰滑倒,嘎吱一声,骨折了。

    安娜在医院伺候了老爸两天就被她妈赶回A市挣钱了,回来时还拎了两大箱子的货,都是些围巾帽子手套这类用品。

    “我姑姑的厂子倒了,我妈就去弄来这些尾货,她觉得城里人的钱好赚,让我摆摊把这些破玩意卖了,天哪,我妈是穷疯了吗?她看不出我不是做生意的料吗?”

    安娜面对着两个占空间的大箱子,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她的原生家庭一直是她自卑的源泉,有个使唤她只会问她要钱还重男轻女的妈,安娜都不知道暗地哭过多少回了,爸爸虽然疼她,但是性子软在家里说不上话,弟弟被妈妈宠坏了,什么都指望不上。

    放家里占空间,扔了又有些可惜,两个人商量了一下,最后还是打算去附近大学的夜市便宜甩卖掉这些东西。

    年关将近大权加班成了家常便饭,自然没法掺合,徐威廉最近的演出越来越多,写小纸条表示“哥哥我想和你睡”的迷妹前仆后继,田果果脸色越来越黑,天天晚上去酒吧替未婚夫挡掉烂桃花。

    安娜要做小买卖,男友张昀山自然做好后勤工作。尹光年来接梁暖下班,梁暖借口和安娜吃饭让他自己回去,和安娜他们碰头后去大学城吃好饭,就找了个人流量不错的地方摆了摊子。

    第一回做小贩,一开始面对来来往往的年轻人,安娜和梁暖都生涩开不了口,还是张昀山靠着一张厚脸皮放开嗓子叫卖,这才吸引一些人的驻足。两个女孩子有过服务员的经历,见生意还算不错,渐渐地也就放开了,梁暖甚至学着旁边的中年妇女吆喝:“哎,同学,看看我们的围巾吧,又便宜又好看。”

    美女哪怕卖东西也是赏心悦目,再加上很便宜,蹲下来挑选的大学生渐渐多起来。快零度的天气,梁暖呵着气冷得直跺脚,心却是热腾腾的。想来有些想笑,一年前的这个时候她还是个出身金贵的大小姐,一年后沦为了街头卖20块一条围巾的小贩,这么反差强烈的生活她竟然还适应地挺好,生活既然没有逼死她,那么等着吧,她一定会给生活好看的!

    她刚搓完手,一抬头,却撞进了一双温暖含笑的眼。尹光年竟然就在他们的茶吧里坐着,面前摆了一台电脑,隔着玻璃对她笑,见被她发现,朝她竖起了大拇指。

    梁暖拿大眼睛瞪他,眼里的笑快满溢出来。

    因为定价便宜,很快这批帽子围巾就兜售光了,安娜卖东西上了瘾,捅捅正在低头整理的梁暖:“暖暖,好好玩,我们再批发点东西拿来卖吧。”

    梁暖无语,刚想泼她冷水,安娜指着对面惊讶地叫道:“呀!坐光年哥对面的女的是谁啊?”

    梁暖下意识抬头,就见一个戴着眼镜气质知性的年轻女人坐在尹光年对面说着什么,脸上绽放着灿烂的笑,而他神情淡淡的,时不时点个头说句话。

    女人的侧脸有些眼熟,梁暖还没看清,张昀山已经认了出来:“哎,这不是跟年哥相过亲的那个四眼田鸡吗?”

    梁暖仔细一瞧,想起来了,还真是那个女孩子,叫什么田妮来着。

    如果不是今天偶然遇见,她都快忘了有这号人物了。

    梁暖看着田妮那滔滔不绝明显爱慕尹光年的样子,心里闷闷的不太舒服,手下的动作也放慢了许多,安娜惴惴不安地观察她的表情,暗中踢了张昀山一脚。

    张昀山也是个爱煽风点火的主,说话的声音很响,就怕人听不见似的:“安娜我早就跟你说了,年哥行情很好的,这行比他有钱的有,菜烧的比他好吃的也许有,但是比他有钱还比他帅菜烧的比他还好吃的我还真没见过,我们年哥绝无仅有,安娜你都不知道,我们要是出去开会啊,那几个私募女老总,跟饿疯的母狼似的,三天两头想约咱哥吃饭,也不照照自己那张老妖婆的脸。”

    小茶吧内。

    田妮掩不住脸上的喜色,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尹先生,真想不到会在这里碰见你,我都以为我花眼看错人。”

    尹光年和窗外某个已经明显绷起脸的女孩子对视了一眼,好心情地回过头来笑了笑:“没想到田小姐还记得我。田小姐在这一带工作?”

    “哦,不是,我妹妹在这里读大学,我给她送被子,顺便晚上一起逛逛,没想到竟然撞见了尹先生,尹先生在等朋友?”

    “是的。”尹光年明显不欲多说,尔后又转头望向窗外,果然见对面俏生生的姑娘已经无心做生意,冰刀一般的目光时不时射向这边,在感情方面,她到底还是被宠坏的小孩,喜怒形于色,情绪上来了就一时忘了遮掩。

    这副喝了一大海碗酸醋的样子,还嚷着要搬出去,天真的以为离他远点就能解决他们之间无可救药的吸引力。

    既然她执意要离开,那他不介意让这飞醋再来得猛烈一些。

    他破天荒地地向对面的姑娘提出邀请:“田老师有没有开车?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一箱子的货兜售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款式实在老旧没人看得上的,梁暖弯着腰收拾,然后就听安娜在边上激动喊:“呀,年哥……”

    梁暖听出不对劲,抬头就见尹光年身边跟着那个田妮,两人并肩一起的画面有点刺眼,她冷若冰霜地瞥了一眼,继续埋头打包。

    田妮有些抱歉地在旁边推辞:“会不会太麻烦尹先生了,我自己打车回家也没事的。”

    “田小姐不必见外,都是同一个方向,举手之劳。”尹光年对张昀山说,“昀山,那你跟安娜约会去吧,我先送暖暖和这位田小姐回去了。”

    “啊?”安娜对于被强塞过来的“约会”还是一头雾水,张昀山做了尹光年一段时间助手早就心领神会,他很清楚,尹光年这个老板兼大哥是不会多说一句废话的,这个时候,他说这句话是有目的的。

    他马上接茬:“安娜赶紧的,我们的电影快开场了,快点,情侣座我好不容易订到的。”

    为了防止梁暖跟来,他还特地强调了“情侣座”三个字。他朝安娜使眼色,安娜再迟钝也明白了,很认真地点头:“那走吧,我都差点忘了电影这回事了。暖暖那你辛苦了,我先走了啊……”

    这一对就跟逃命一样,心急火燎地开着车跑了,留下三个人尴尬地面对面站着。

    尹光年很绅士地要过来拿梁暖手上的袋子,梁暖心里憋气,手倔强地往后缩了缩,尹光年看了她一眼,强行夺了过来。

    这个小细节田妮作为旁观者自然瞧在眼里,见尹光年和这个女孩举止亲昵,两个人外表又是如此登对,心里立刻什么都明白了,这个一言不发的女孩子就是尹光年整晚在等的人,可笑她这个路人,今晚乍然在这个地方碰到他,简直是惊喜若狂,她以为自己终于被上天眷顾了,老天安排她和这个见了一面就让她一头陷进去的男人再次相遇,一定是暗示着什么。

    “尹先生,这位小姐是你女朋友?”她不死心地问。

    “不是的。”断然否认的是梁暖,语气里多少带着赌气的成分。

    就算当面被拒绝尹光年也很有风度,微笑着:“有点晚了,我们走吧。”

    一路上梁暖坐在副驾驶座沉默玩手机,只听耳边尹光年如沐春风般的和田妮聊着天,多半是田妮在说,尹光年会附和她,并适时抛出一个问题,所以气氛不至于冷场。田妮是个健谈的女孩子,看得出来她很想给尹光年一个好印象,自从她亲口否认他女友的身份后,这个女孩子的态度就明显积极了许多。

    现在的女人可真是一个比一个勇敢呐,面对女人的殷勤,男人们怕是带着享受的心情吧?

    梁暖心里不是滋味。

    送完了田妮,两人回紫园的家。回家路上较劲似的谁都没有开口,快到紫园时,车厢里有陌生的手机铃音响起,梁暖往后一看,车座上躺着一个陌生手机,不用猜也知道是田妮的,她不得不佩服这位姑娘的大胆,故意落下自己的东西,博得和心仪的男人再次见面的机会。

    梁暖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嘴上不饶人:“红颜知己的手机掉了呢,尹先生一定要记得亲自还给人家呀。”

    说完,她翩翩下车,只是摔门的声音有点响,她没有回头,所以错过了身后男人宠溺无奈的笑容。

    梁暖径自回了自己房间,洗完澡擦完护肤品,想到尹光年正在给田妮送手机的路上,爽肤水擦完就心烦意乱地放下,坐床上生闷气。都怪她自己天真,竟然以为他的生活里只有黄伊文黄伊蓝姐妹俩,张昀山晚上不经意的一番话提醒了她,尹光年这个男人看似清心寡欲,其实他的一举一动都特别撩动女人心,就连她,本来应该恨他恨到不共戴天的,现在呢?像个傻子一样为他意乱情迷,一颗心浮浮沉沉,都快无处安放她的骄傲。

    最可悲的是,有女人对他倾心,可她却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因为她不是他的谁。

    坐床上纠结了一会儿,她正想睡觉,“咚咚”两声,都十一点多了还有人在敲她的房门。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