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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一个人站在冷冷的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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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与她就那么坐在那儿。在她们身边长着一朵小小的红色的花儿,轻轻地摇曳着,散布着淡淡的香味,似一张少女的娇小的脸。

    刘氏坐在撒撒身旁,丰满的身体的轮廓明显地露了出来,且散布着一股女人的气味。在这美丽的气味中,撒撒不知如何是好了,便低下了头,却又不可抑制地把头抬了起来了,看见她小腹上一线白白的肉了。撒撒不肯把眼光从那儿移开了,不住地看着,几乎想扑过去了,却不知为什么,似乎听见小河里传来了一声毛大的悄悄地哭泣的声音了。于是,撒撒没有了那个心思了,何况,此时,一只小小的渔船划过来了,打破了河面的平静,也扰乱了撒撒的那份闲心了。他只好与她道声别,悄悄地溜走了。

    撒撒走进了自己屋子,坐在那儿,不住地忧伤着,不知自己该怎么办了。他想着莲儿,可是,莲儿又不知在什么地方,不要说摸她的手了,就是看一眼也不大可能。他感觉到莲儿离自己那么远,似乎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不过,他还是要不住地想着莲儿,却又实在没有勇气走进莲儿的屋子,那怕只是去说那么句把儿不关痛痒的无聊的话。

    过年了。

    人们呆在大宏屋子门前,不住地笑着,不住地说着话,似乎在什么地方捡了个大便宜。见人们呆在那儿如此快乐,撒撒也相当高兴,却又没有表现在脸上,只是那么无语着,使人看了,不知其到底是快乐还是不快乐。

    人们坐在大宏屋子门前一张木桌上了,开始打牌了,不过,在打牌的时候却又要不住地骂撒撒,不知为什么。也许,在这个世界上,不知为什么的事本来就很多吧。人们为什么不允许自己呆在那个小小的山村呢,他并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啊,究竟是为什么呢?

    这时,山村一位美丽的女人走过来了,她在工地里跟着自己的丈夫做门路,在此过年之时,便休息了,走到了大宏屋子门前,见人们打牌,也便加入进去了。不过,她与人们打了会儿牌,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之处,也便不打了,离开了那个地方,沿着小小的乡村土路不住地走着了,一会儿,便不知逝于什么地方了。

    这时,刘氏不知从什么地方走过来了,走到大宏屋子门前,不走了,边大笑着边坐在牌桌边,打起牌来了。见刘氏打牌,人们相当快乐,不远千里地凑了过来,当作撒撒的面不住地与之开着玩笑,却又不便开得那么露骨,似乎怕着什么。

    这时,鬼旦也过来了,见了人们,不住地打着招呼,不住地问好。他虽在绿萍镇上炸死了人,不过,呆在此山村却十分安全,人们断不会去告发他,更不会对他做出什么不友善之事了。在此地,他鬼旦无疑是一个大王,不要说得罪了,巴结还来不及呢。人们见他来了,让坐的让坐,递烟的递烟,甚至有人还故意钻到其胯下,以如此一种方式向他表示臣服。

    鬼旦本来不想坐在那儿,那点儿钱在他看来就像没有一样,他家里金条不知藏有多少。不过,他看见了刘氏了,见她坐在木桌边不住地笑着,本来想走的他便不走了,坐了下来,凑在刘氏身边了。见如此,站在自己破败的屋子门前的撒撒不禁有那么一点儿不舒服起来了,却又什么办法也没有,只好无奈地看着。

    撒撒一个人站在冷冷的风中,看着人们在大宏屋子门前打牌,相当羡慕,却又不敢过去。鬼旦不住地坐在刘氏身边大声地叫嚷着,叫出的气浪几乎把其手中的牌都洞穿了,也使不远处一株树上的一片片叶子不住地掉下来了,凄凉地在大地上飘舞着。

    刘氏站在鬼旦身边不住地笑着,边笑边看撒撒那么一眼,似乎在说,你不要老娘,别人可要了哦。见如此,撒撒不知如何是好了,走过去不是,不走过去也不是了。他几乎想走进自己那个屋子里了,却又不舍得刘氏,便仍无语地站在那儿,在人们不住地发出来的那种大笑声中。

    鬼旦虽然大笑着,却也不敢把刘氏怎么样,不过无聊地笑着,没有做得太过分,似乎也怕着什么。

    刘氏站在那儿,见撒撒样子十分难看,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便不断地大笑起来了,银铃般的声音如此美丽,几乎使撒撒要在那儿跳起舞来了。不过,此时,他可没有什么心情跳舞哦,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也不知明天又会是个什么样子呢。龙娃伯见鬼旦似乎怕着什么,不敢对刘氏做得过分,便出手了,不住地用眼睛瞅着刘氏,甚至还故意凑到其身边,在刘氏大腿上摸了一把了。对此,撒撒仍旧什么也没有做,仍旧那么无语地站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了。

    坏旦虽然没有打牌,却也站在人群中,不住地对着撒撒笑着,边笑边不断地把手中那把生锈了的菜刀拿出来,在众目睽睽之下不住地玩着,在那上面还留着撒撒的一些血迹。这些血迹是坏旦故意保存下来的,以便让山村的人们看到,做个证据,以表明撒撒在那次打架中败给自己了。对此,撒撒什么办法也没有。谁叫自己的祖父曾做过土匪呢?在人们看来,做过土匪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现在,人们要报仇了。当然,撒撒的祖父已经故去了,不能找他报仇了,那么,还有办法,可以找撒撒呀。反正傩傩得了一种怪病了,不大在乎人们对撒撒的倾轧,甚至还以为撒撒在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得罪了人们,因此,时时对撒撒大打出手。

    人们见傩傩不时打撒撒,心里当然快乐,却仍旧没有解气,便要拿刘氏开刀了。人们知道,撒撒之所以呆在这个小小的山村,没有别的目的,八成是看上了刘氏了,却又不敢去做。这便给了人们作弄撒撒的机会了。

    而且,这个机会还是刘氏送给他们的。

    人们见坏旦不住地对着撒撒把那把生锈的菜刀不住地扬着,不禁又一阵哈哈大笑,此笑使不远处一株树也开始笑起来了,发出沙沙的声响。

    不过,见人们这样作弄自己的主人,大白狗不依了,蹲在破败的屋子门前不住地吠着,似乎在骂着人们的娘,以保护自己的主人。坏旦似乎知道大白狗在骂谁了,也便站在人丛中对着大白狗骂起来了。不过,坏旦却又不敢走过去,更不敢用那把生了锈的菜刀对撒撒做什么了。他对着大白狗骂了会儿娘,见大白狗似乎害羞起来了,竟然不骂了,也不便再对大白狗那么丑地大骂了。于是,大家都沉默起来了。

    见人们似乎怕着撒撒,刘氏便又轻轻地哼着小曲,边小跳着边走到撒撒屋子门前,微笑着看了撒撒一眼,便又悄悄地走开了。

    人们也便散伙了。

    于是,在那儿,便又只剩下撒撒一个人站在那株大树下,听着风不住地把叶子刮下来,轻轻地打在他身上,美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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