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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死的药物并不是一般人可以搞到的，除了要有钱，还要有人脉，小33清显然都具备了，她通过医院主任，帮小冷搞到了那种药物，然后小冷在十六岁生日之前自杀了，无痛无伤，安静地自杀了。
叶舒原本以为害死小冷的人就是小清，但现在看来，小清不过是帮凶，真正害死小冷的另有其人。
小冷为什么会自残？为什么会憎恨自己？这肯定都是有原因的。
生于有钱人家，从小享受荣华富贵无忧无虑，怎么会自杀呢？
叶舒思索片刻后询问：“小清，苏家有没有人对小冷不好？或许那就是逼死小冷的元凶。”
他一问，原本已经平静的小冷抖了一下，再次流出泪来，然后抱着脑袋摇头：“别问了……你自己看遗书吧。”
她缩进了被子，不愿面对现实一样。
叶舒这才想起还有小冷的遗书，连忙起身道：“我出去看，就在门口守着，你别怕。”
小清没有回应，叶舒自顾着走了出去。柳幽幽也轻手轻脚溜了出来，十分好奇信的内容。
叶舒将信纸摊开，满满一页清秀的字迹映入眼帘。
然而这么多清秀的字排在一起却杂乱无章，字里行间，断落排列完全乱糟糟的，就仿佛一个醉酒之人胡乱写的。
叶舒和柳幽幽仔细查看，越看越心惊，脸色一变再变。
“他说我很像死去的妈妈，他无法控制自己的**，他爱上了我。”
“从我懂事开始，他就总喜欢摸我，无论是洗澡还是睡觉，总要亲我摸我。我不肯，他就半夜偷偷进我房间抱我。我在家完全不敢脱下外套，怕他发狂，他是那么的病态和疯狂，简直跟魔鬼一样。”
“他答应在我十六岁之前不碰我，但十六岁那一天，他一定会碰我，他无法再忍受多余的一秒钟了。”
断落很乱，一些字还重叠在一切，但叶舒和柳幽幽都已经看明白了。两人对视一眼，都难以置信。
柳幽幽有点反胃，脸色厌恶道：“实在难以相信，没想到是这样……”
叶舒心里也极度不舒服，这纸遗书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真正的凶手是小冷的父亲。
这种变态父亲在新闻报道里出现过不少，但叶舒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接触到，恶心得直膈应。
“我看信都恶心，小冷是怎么熬过十六年的？她被她父亲那样对待……”
柳幽幽揉着胸口道，语气说不出的愤恨。叶舒将信纸折好，轻声道：“一切都明白了，被那样对待，小冷不厌恶自己都难，她心理肯定有疾病，恨不得去死。”
两人都说不出的难受，叶舒不再多言，重新走回了病房。
小清又在哭泣，哭得声音都嘶哑了。
叶舒将信纸塞回她的包包道：“我还有事要问你，别哭了。”
小清强忍住不哭，泪眼婆娑地看向叶舒。
“你……你问吧……我什么都可以告诉你……”
她已经彻底崩溃，现在完全把叶舒当成了主心骨，这个文静的女孩子内心也遭受着难以想象的折磨。
“如果帮小冷报仇，你愿不愿意？”
叶舒开口问道，小清一滞，颤声道：“报仇？”
“对，你既然能看见鬼，那么该相信关于鬼的传说，冤死的鬼魂是无法投胎的，小冷死了也不得安生，痛苦无法解脱。”
叶舒并没有告诉小清关于小冷和自己的事，但告诉她小冷无法解脱已经足够了。
小清听后颤抖得更加厉害：“我怎么去报仇？我养父……我只是一个小孩子……”
她不可能去捅死养父的，甚至她必须依靠养父才能活下去。
叶舒心里也是明白的，他自然不指望小清能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这件事你保密就行，别的我会去干。”
叶舒凝声道，小清一怔，颤声道：“你要去帮小冷报仇？”
叶舒点点头，小清低下头去，捏紧了手指，紧接着忽地问道：“是小冷拜托你的吗？你为什么会插手她的事？”
她智商上线了，猜到叶舒和小冷有关系。
叶舒考虑了一下还是点头承认，没必要隐瞒了。
小清当场哭了起来，哭得撕心裂肺，声音一颤一颤的道：“我对不起小冷，她明明那么依赖我，我却嫉恨她，总是忽视她，原来她一直遭受着那般痛苦，如果我不嫉恨她，多照顾她，或许就不会……”
她哭倒在床上，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叶舒心里一叹，摆摆手走人。
小清结结巴巴地道歉，声音听都听不清楚。
叶舒一走，柳幽幽自然也走。让小清一个人静静吧，并不会有鬼来吓她的。
两人离开医院，搭夜班车回家。一路上气氛沉寂，谁也没说话。
小冷的父亲实在太令人发指了，而且他还是大家族的富豪，叶舒是干不过他的，甚至都无法靠近他。
心里的厌恶和愤怒交织着，让叶舒极其不舒服。等回到家，他去洗了个冷水澡才畅快了一些。
柳幽幽见他脸色好了不由开口询问：“你打算怎么做？对方可是大富豪，保镖都有一大堆，我可见过的。”
那个养父经常到医院探望小清，柳幽幽见过好几次了，倒也有几分了解。
叶舒踱步思考，看看阳台又盯着柳幽幽，猛地一拍大腿道：“搞他很容易啊，我在这里发什么闷啊，你出马不就行了？”
柳幽幽迷糊地眨眼：“什么意思？”
“你是妖怪啊，小冷的父亲不过是人类，保镖再多又怎样？你还会妖术呢，一尾巴就抽死他了，简单得很。”
叶舒一解释，柳幽幽也猛地站起：“对啊，我是妖怪啊！我怕他干什么？”
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简直……跟两个智障一样。
叶舒心头舒畅，拍手道：“快快，都忘了你是妖怪了，让我看看你的尾巴。”
柳幽幽将裤子一扯，伸出两条尾巴来，叶舒直接摸了一把，信心十足道：“一直忽略了你的身份，我真是太**了，我们明天就动手，宰了他个狗日的！”
柳幽幽被他一模，又痒又羞，赶紧将尾巴缩回去了。
“我自己也忘记自己是妖怪了，跟你一起住后把自己当成人了。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看我妖狐尾袭，抽死他个大变态！”
柳幽幽兴致勃勃，恢复了一丝妖怪的煞气。
为了保险起见，叶舒并不自大，示意柳幽幽展示一下自己的能力。
“我还不知道你会什么妖术，你表演给我看看。”
柳幽幽自然不会拒绝，脸色一正，双脚一跨，直接跨出了十米远，一头撞在了墙上，撞出了一个大包。
“这叫凌波狐步，我现在只能跨十米，以后厉害了还可以飞起来，脱离地心引力呢。”
有点厉害啊，叶舒鼓掌，顺便找出跌打水给她擦了擦额头。
之后柳幽幽又伸出尾巴，朝着桌子一抽，只见两条尾巴快若闪电，咔嚓一声将桌子抽断成两截，而柳幽幽的尾巴也飙出了一坨血。
这个更加厉害了，叶舒继续鼓掌，顺便找出纱布给柳幽幽包扎一下尾巴。
“这叫……这叫……猛狐断空抽，人类会直接被我抽成两截的，厉害吧。”
柳幽幽临时想了个名字，叶舒竖起大拇指夸赞：“厉害，你明天就弄死小冷的父亲吧，注意不要暴露自己。”
柳幽幽正要答应，忽地又摇头：“不行不行，杀人犯法，不止人类会追究，妖怪联盟也会追究，我不能出手。”
叶舒也不调侃了，如果真要杀人，的确不能简单粗暴的乱来，柳幽幽是仁爱医院的护士长，是知名人士，她动手肯定逃不了的，除非舍弃人类的身份离开本市。
而且离开了也没用，妖怪联盟必定会追究的，这可是杀人啊。
两人又沉寂了起来，这当口，阳台上的骨灰盒忽地动了一下，吓了两人一跳。
叶舒忙过去查看，才一过去，小冷的身影就显露了出来。
冷漠的脸蛋和可爱的双马尾，还有一身萌哒哒的制服，让人赏心悦目。
不过叶舒可没心情欣赏，而小冷并没有看他，而是盯着骨灰盒，冷淡轻语：“你要帮我吗？”
叶舒一怔，自是点头。小冷侧头看他：“我想亲自动手，你帮我灭掉他的三把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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