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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7章 黑店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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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店门口,停了一辆马车,那潘金莲正在与人交涉,沈日秋走了过去,被那金莲一把抓住,眼睛居然是红的:“叔叔犯了事儿,这清河县咱们是呆不下去了,我们去京城,马车奴家已经雇好了,人家怕路上有剪径的,仅给车,人却不去,只能委曲官人赶车了。”

    沈日秋说:“全凭姐姐作主。只是这前去京城,路上我等穷苦人家,倒不会引得绿林好汉的兴趣,只是京城人生地不熟,又无家财购得立锥之地,如何是好?”

    潘氏说:“只要到了了京城,钱帛自然会有,你那春宫图正不想留下,何不在京里换个好价钱,购不铺面,继续做这烧饼生意,也能混口饭吃。那王婆要与我等一起去京城,她早年在青楼接生意,倒是熟人不少,自可照应一二。”

    沈日秋一听,说:“姐姐处理得是,我这就上楼拿些衣物去。”

    潘金莲说:“这些物什,我已经带好,只等那卖梨小哥到,将这店铺托与他照看几日,等风声过了,我们自当回来。”

    沈日秋说:“走都走了,回来做甚?”

    潘氏说:“以后我来告诉你原由,只是这与奴家身世相关,你且听奴家安排就是了,别忘了:听老婆的话有饭吃的。”

    沈日秋嘴上答应,心中暗道:先得保住吃饭的家伙才成。

    自顾查看马车。

    一会儿,那小哥到了,潘金莲对他说了些话话儿,小哥大喜欢,口中直喊干娘!

    这边才喊完干娘,那边王婆拎了个包也来了,那潘氏口中也是干娘前干娘后的,将王婆扶上马车。

    沈日秋将马车检查完,又将潘氏扶上马车,然后坐上车,赶路向京城奔去。

    一路少不了车马劳顿,脱身在即,也顾不得,那潘氏与王婆却在车中说些话儿,亲热得真象一对母女。

    “呔,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地过,留下卖路财。”

    沈日秋一看,居然周围扑上来很多汉子,手中提着各式刀棒。

    那潘氏与王婆早就慌着一团,尖叫起来。

    沈日秋没办法,就着武大郎的身材,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向那喊话的喽啰慢慢走去,到了那人跟前,向上仰望起来:“各位哥哥,小的是清河县武大郎,只因我家老婆突然染病,人称麻风病,被县里赶了出来,听说此地有圣医安道全,特来寻找,请他出手救治,这马车就是我的进献之物,烦请哥哥,带我上山则个。”

    说完手中拿出一点碎银子,却是前天潘氏给的不曾用过!

    那喽啰一听,手捂着鼻子,用手直挥,让沈日秋赶紧离开?

    沈日秋哪里肯说:“如果我的钱不够,我那老婆如果能治好,也是个美人儿,可以给大哥做个压寨夫人。”

    旁边远处却有一喽啰笑道:“你这模样也会有美人老婆?别笑话我等了,盗亦有道,我们只做劫富济贫的事儿。”

    沈日秋说:“知道你们要铲尽天不不平之事,官府无道,只求哥哥给我指条明路,找到圣医安道全,小的感激不尽。”

    那带头的喽啰,却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用手向前挥。

    沈日秋说:“大哥,你行行好吧,将我们带上山去吧,只要圣医能救咱娘子,小的甘愿做牛做马。”

    那喽啰不说话,又一直劲地挥手,要沈日秋离去。

    沈日秋跑到马车前,将马一牵,没有向路上走,却往那山上带。

    那喽啰们纷纷让开,那喊话的头头,跑了过来,一手捂嘴,一手挥着,要沈日秋将车向前赶,而不是向山上赶,沈日秋眼泪哗哗地流,大声叫道:“我是来找圣医的,我知道他就在这山里面,哥哥们,你们行行好,让我进去吧,救了我家婆娘,小的甘做牛马。”

    突然那带头的喽啰跪在地上,一手举着银子,交给沈日秋。远处一人喊道:“你那小矮子,我们绿林好汉并不欺你,圣医不在此,你去他去寻去,奉些话银两做盘缠,你好自为之吧。”

    沈日秋一听,知道远处那人才是主儿。

    口中道:“多多谢谢大侠相助,只是那圣医到底在何处,我好寻他。”

    那人喊道:“圣医闲云野鹤,爱在山中寻些草药,你只管向前走,沿途打听便是。”

    沈日秋拿过银两说:“谢过大侠,你们的事迹,我将沿途说去,好让众人知道我绿林英雄的义德。”

    结果那跪着的喽啰,手中又多了块大银子。

    沈日秋拱了拱手,将马车一转,向前走去。

    那潘氏早就吓得魂飞魄散,没想到这绿林好汉,反倒赠与银两,在马车里一个劲地表扬武大郎。

    天色晚了,远远地看见一杆旗帜,飘在一个三岔路口边,近一看,这家店有吃有喝,还能住。

    那潘氏道:“连日赶路,风餐露宿自可接受,今日有此好地,花些银两住上一晚,洗洗刷刷,到也值得。”

    沈日秋的心可紧张了,这宋朝时期黑店可是不少的。

    听老婆的话有饭吃,又听了。

    将马车牵进了酒店中。

    一个掌柜迎接了出来,只是这掌柜是个五大三粗的妇人,口中叫道:“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沈日秋道:“有好的房间给我们安排两间,这马将去喂好,明儿还得赶路去,另外上一桌子好的酒肉,还准备些明儿个在路上吃的干粮。”

    “好咧,客官请进里面坐,小二将马车卸了,牵到马厩好生喂料。”

    沈日秋自去马车将两个妇人扶了下来,走到店内,让潘氏好好座了下来,那潘氏直唤腰痛,跑这远,小小的车厢,两个女人,伸个腿脚并不方便,腰痛了正常。

    沈日秋无法,拿起自己的小拳头,捶打了一番,又从头到脚给潘金莲按摩了起来。

    那拎着水壶准备倒水的女掌柜,居然站在那一动不动。

    只听一声河东狮吼:“张青,你还不给老娘滚出来!”

    那声音有如雷声,沈日秋一听,竞倒在地上:老子碰到了孙二娘,此劫怎么渡过啊!饭不能吃,酒不能喝,觉更睡不得,这如何是好?

    只听一个声音响起:“这掌柜的,何其大声,将我家官人吓着了,以后奴家如何过呀?”一双手将沈日秋扶起,又拿出手绢在沈日秋身上的灰尘尽数弹去,反扶沈日秋座在上首,拿过孙二娘手中的水壶,倒上茶水,端着给沈日秋喂了下去,口中道:“官人可曾伤着?哪里不舒服?”

    沈日秋现在是满脑门子官司,只是在设法避开此劫,却无从下手,头上的汗珠直冒。

    那潘金莲用绢儿拭了汗,又将小手在沈日秋身上轻轻按去,好不利落!

    那孙二娘看在眼里,恨在心头,只见那张青,一遛烟地跑来,在孙二娘面前站着不动,那孙二娘气不打一处出,唤着:“我腰痛!”

    那张青道:“娘子可是练家子,怎么会腰痛?”

    孙二娘怒道:“老娘说腰痛,就是腰痛,你难道想反抗不成?”

    那张青道:“夫人说腰痛自是腰痛,我去取些药来。”说完就走。

    孙二娘哪里是腰痛,一起身,一把将那张青拎了过来,自己往凳子上一座,叫道:“给我捶背”

    那张青无法,只能上拳头捶打下去,孙二娘跳将起来:“你想要老娘的命不成?想杀了我?”

    那张青本不是做这种活的人,脸上涨红了起来,孙二娘眼神一斜,向那潘金莲望去,意思是说:你看看,人家那才是捶背按摩呢,沈日秋还闭着双眼在享受呢。

    张青会意,轻捶慢打,就象是打在铁塔上一般,自己并不好受,口中怨道:“人家却是妇人给男人捶背按摩,如何在咱们家却是反的。”

    孙二娘一听,火冒三丈,怒道:“你想找打不成!”

    张青不再言语。

    却听那金莲说道:“掌柜姐姐,咱们都是女人家,自家男人好,咱们才好跟着享些个福份,这样的帅哥姐夫,可是羡杀人的,如何偏要打去?”

    孙二娘道:“妹子啊,我家这口子,三天不挨打就上房揭瓦,不管好,我自没好处。”

    金莲说:“这本是你自家事,外人无需多嘴,你看我家男人,身材虽然矮小,可是在外面办起事,却也有三份英雄气概。熟话说‘人靠人抬’,我自家的再不抬举自家男人,让他如何在外人面前挺立做人?”

    那孙二娘说:“我家这口子,却是反的,杀人从来不眨眼,将活人砍成肉泥,做成包子从不手软,你说他还需我抬他么?”

    张青却抢了话头:“娘子何不好生待我?我每次杀人却是将对方看成你,如此才感觉痛快些,吃人肉包子就象在咬你,才感觉解恨些,你看人家娘子多晓事儿,如此这般,我将你含在嘴中也怕化了去。”

    那孙二娘道:“老娘早就知道你是这种心态,你完全是个变态!你给老娘座下,也让老娘反过来待候你一番。”

    说着起身将那张青按住,一拳头过去,打得张青哇哇直叫:“轻一点,轻一点,你一掌能打断我的骨头啊!你为什么一定要练武啊?我种种菜也是能养活你的。”

    那孙二娘道:“那纤纤细手老娘如何学得来?让你享受按摩这可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份。”

    金莲着:“掌柜的,这酒水怎么还没上来,我家官人都快渴死了。”

    那孙二娘一听,好!就将那张青拎到后屋里去。

    说:“加料!”这是加蒙汗药的暗语。

    那张青却说:“这三人要之何用?那男的,比巴掌大不了多少?没有什么肉,就是骨头加在一起,也没有份量,那女人脚不足三寸,腰儿如蜂,一掌可握,这份量比只鸡重差不了些许,那老妇人皮绉成那样,看了都恶心,做成包子谁想吃去?”

    “哟,今儿个,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好你个张青,居然敢不听老娘的话?你想找死不成!”

    那张青愤慨道:“这生意,老子今天偏不做了,自写休书与你,我净身出户,也去找个可人心的娘们,种些菜换点钱过日子去。”

    “哇!你这没良心的,老娘嫁给你张家多年,虽说没给你张家生育子女,可是帮你开店经营,哪一样不是我出头露面,帮你打点,你却要将我休去,是何道理?我哪一点对不起你们张家。”

    张青说:“当时爹娘说你手大脚打,可以帮助我种些菜,力不亏了去,没想到,力气远远超过我,今天被你打一顿,明儿个被你修理一番,我的确只有在砍人做肉包子才有做男人的感觉,我自己都认为自己已经严重变态了,想当年创业之初,我有多少梦想,现如今才知道老婆比事业更重要,有个好老婆,事业干起来有劲头,没个好老婆就算是干成了事业,人生却是失败的!”

    “你当真要休了我?”孙二娘举起斗大的拳头。

    张青受着重拳,却一声不哼,血从嘴角流了出来!

    那孙二娘放下拳头,反倒哭了:“男人都花心,见了个俊俏的就变心了,我孙二娘却不活了。”说完一头向墙撞去。

    那张青只好拉住,说:“你不打我?我如何去休你?我是人,是你的男人不是你的练武木柱,打了会痛的,打了会将我的自尊打没,会把我的梦想打没,为什么你就不能学人家那样,我就是再无能,总比那外面的三寸丁强吧,人家那么俊的娘子却如此痛爱于他,你却为何如此这般不爱我?”

    那孙二娘道:“我不是不爱你,只是怕你在外面上了那些女人的当,将你勾了去,我将如何过活?”

    “哎,这算什么事啊?你总是我家爹娘帮我明媒正娶的娘子,你没有生育也不曾怪罪于你,这店中南来北往的客人中,如何不知道这世间之苍凉,两个人牵手走过一生是多么不易,你如此打我骂我,可曾发现我变了心了?”

    那孙二娘一听,反而不好意思起来,说:“看来是我错怪官人了,小女子这就给你赔罪了,今后所有事情还请官人作主了。”

    说完向张青行礼,张青说:“那我说不杀这三人,你可同意?”

    孙二娘道:“官人不必问我的意见,你说不杀自然没有人杀,你说杀,也不用官人出手,我自来料理妥当。”

    张青说:“你真的顺从于我?不再打我?骂我?”

    孙二娘说:“小女子唯丈夫马首是瞻,晚上帮你捶背按摩,也让你享受享受那做男人的味道。”

    张青刚想答话,外面沈日秋却叫了起来:“还不将酒菜搬上来,这半日过去了,难道想搞什么鬼东西不成?”

    张青应道:“来了,来了!”自去厨房捡了一堆包子,又割了二斤牛肉,并一些菜果,搬了过来。

    沈日秋说:“掌柜的好手艺呀,这牛肉卤得真是好,里里外外一般鲜红,如刚杀的牛一般,这包子更是模样可爱,皮白褶匀,好手艺,何不将你家女掌柜一并喊来,共饮一杯如何?”

    那张青心道: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好榜样,何不运用一番;利索说道:如此甚好。

    自去找来孙二娘,手中又提了些花生米之内的菜品,还拎了个酒坛。

    张青道:“众位客官,我张青,别的本事没有,却自小练得一副好手艺,这菜从种到做出来,却与其他酒店不同,不信你们尝一尝就知道。”

    沈日秋用筷子点了刚才到的花生米。吃了一口说:“嗯,不错,面色金黄却无一丝糊味。香脆可口,正好可以下酒。”

    那孙二娘道:“咱这当家的,在这菜肴上可算是下足了功夫,只说这花生,却是自家种的,专选择沙土松软处种下,落下的花生,颗颗饱满、个个圆润,制作时用温油滚出,弱凉,撒些许盐巴,色彩金黄,香味四溢,口感极佳,让你一口想吞了一去,却又舍不得,只好慢嚼细咽,反到口留余香,伴口酒下去,却让人美到天上去。”

    沈日秋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难怪刚才就是如此动作,没想到居然是掌柜的绝活儿,来掌柜的,我敬你一杯,能品此佳食,也不枉吃些路途之苦。”说完,将酒一饮而尽。

    那张青夫妇,都同时举杯,一饮而尽。

    那金莲却笑了:“姐姐怎地变了个人儿似的,一个劲地夸掌柜的,你看掌柜的脸都笑开了。”

    那孙二娘说:“还是妹妹提醒得是,这自个家的男人,要自己痛的,以后还得向妹妹学习一二,不如我们结成干姐妹,好让姐姐好好过活一次,妹妹可愿意。”

    那金莲多乖巧的人儿,起身施礼:“妹妹见过姐姐,奴家潘金莲,清河县人氏,这是我家官人,武家的大郎,这位是我的干娘,避讳称王婆的就是,在此一并见过哥哥姐姐。”

    那孙二娘道:“妹妹多礼了,我孙二娘,这是夫家张青,婆婆弟弟妹妹有礼了”两个人站了起来还礼。

    那金莲笑道:“这次出门走得急,没有什么物什,留给姐姐,只是随身有这个香包,却是我亲手做的,里面装了些普通的花草,不值什么钱,但却能为姐姐生活增加些许情趣,在此交给姐姐留念吧。”

    孙二娘接过来看了又看,闻了又闻,的确清香可人,自将收入怀中,然后浑身摸着,没有称心的礼物返还。脸色红了起来。

    张青笑道:“妹妹你这次可把你姐姐给难住了,我家娘子生性豪爽,喜欢练武打拳,刀枪棍棒样样精通,所爱之物也多是武器类的,没有回礼之物,我这里倒有一件东西,不知道你可满意。”说完手中多了一物,是个银钗。

    的确漂亮非凡。张青说:“这是你家姐姐嫁给我张家时戴的,结果第二天,就取下了,不再配戴,我就将其放入怀中,好象每天都将你家姐姐暧在心口一般,你且收去,见到银钗,如见姐姐。”

    那孙二娘的眼泪居然哗哗直流,扑在张青的肩头上,痛快地哭了起来。

    那张青拍着孙二娘的手说:“我是个厨子,懂得爱菜,也知道自家的娘子才是我一辈子,最值得珍惜的菜肴,哪怕是支母老虎,我也要将你的心哄热,别哭了,我们以后也象妹妹家一样彼此恩爱,牵手到白头。我张家能娶你这样的媳妇,那是祖上上了高香,身强力壮,勤俭持家,没有人看不起我张青家。”

    那孙二娘反倒哭得更厉害。

    沈日秋笑道:“哥哥真是牛人,这把老婆当菜做,一个银钗放入胸口慢慢温去,愣是让你家娘子,让她知道你的爱有多深,弟弟也想学学,因为这太感人了。”

    别人听这话,好象是客套话,可是却是沈日秋的真心话,自从被变成武大郎后,自己总是想方设法离开这潘金莲,今儿里却决心将革命进行到底了。

    “哇塞,这包子凭地好吃”那边闷着头吃的王婆叫欢了起来,汁糊了满脸。

    孙二娘却笑了:“婆婆,这包子可以说是我当家的绝技,但在吃法上却有讲究些个。你看这包子,皮薄细肉,里面尽是汁儿,可用筷子夹着吃,也可用手抓着吃的,只是用手拿着吃,才是最过瘾的,白花花的面皮里面荡漾着肉汁,如同女人家的乳儿,轻轻摸去特别享受,吃时将包子头用舌尖添开,用嘴唇压下面皮,将汁吸将出来,如小儿吸母乳一般,才得妙处,哪象婆婆这样子一口吞了去的,这包子我当家的称为汤包。”

    王婆自己也笑道:“见识了!见识了!”

    潘金莲对张青说:“这包子如此神奇,哥哥真是功夫独到,为何不将咱这酒店开到京城去,让更多的人来知道哥哥的手艺?”

    张青道:“我何不如此思量!只是我家娘子喜欢在这旷野里生活,风景好,地方大耍些武艺方便,到了京城却不行了。”

    孙二娘道:“当家的,自不用怨我,如果你的梦依旧在,我愿意和妹妹一道进京,帮你打点生意,咱都说了,我听你的!”

    张青一听激动起来说:“山珍海味的作法,我可能比不了他人,只说这糕点、小吃,我张青说第二,没有人敢说第一。这京城自可去得,如此明儿里一同进京去!”

    事情的发展居然成了这样,沈日秋心道:这张青夫妇在道上开酒店,自认识南来北往的好汉,又有武艺在身,路到是好走了不少。

    一众人等商量起明天的走法起来。

    沈日秋吃了些酒菜,就扶潘金莲上楼去,说不得消魂噬骨的滋味,那孙二娘得了香囊,也自去快活。

    第二天一众人等上路,路上少不了剪径的好汉,均是孙二娘出面解决,人熟好办事,一路顺畅,远远地就望见了京城,人马更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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