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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7章 入宫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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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山环抱中,有着一片不小的盆地,鄂丽城,便建于这盆地中,平整的街道,笑闹的人群,将静寂的群山,瞬间带入一片嘈杂。手机看小说M。bgq8。cc 才是最佳选择!

    穿过山谷,爬上那片山坡,蒲一凡匆匆前奔的脚步顿停,俯首望着山下城廓,阴冷的面容,难得的现出一抹笑意。“飞絮!”冷漠的声音,不含一丝的情感,转首望向身畔的女娃,“这就是鄂丽城,那里,便是鄂丽王宫!而你……”眸光,于她身上逡巡,说道,“三日后,你便是鄂丽王子的王妃!”

    “鄂丽城!”风絮儿心内自语,顺着他的手指,向城内望去。那里,建筑坚实,气势宏伟的鄂丽王宫,耸立于王城正中,鳞次栉比的屋宇,层叠辅展,竟是,比风沽王宫,大上数倍。

    风絮儿的心,慢慢下沉。数月来,在那粗陋的风沽王宫中,她有羽衣相助,尚无法逃离,今日,再孤身陷于这鄂丽王宫中,又会有如何的遭遇?

    渐变苍白的小脸,令蒲一凡的眸中,闪过一抹残忍的笑意,“走罢!”冷声传令,当先奔下山坡,向鄂丽城奔去。只需入了那里,将风絮儿交于察加图手中,便可换取他想要的财富,重建他的风沽城,他的风沽王宫!

    肩后,有人轻推,风絮儿微微咬唇,只得随于蒲一凡的身后,向山坡下行去,心,随着离那城廓的步步临近,变的难以平稳。

    自离了玉石之城,与陶诤分道而行已整整两天,他如何了?那个费特使,可有难为他?他……随着费澶走大路,想来,应是比他慢些罢!待她入了鄂丽王宫,察加图,是不是会将他放了?毕竟,他是他的表弟啊!

    “絮儿!”一声呼唤,将她的思绪拉回,一个高大魁伟的身影,将渐沉的夕阳尽数遮挡。风絮儿一惊抬头,瞬间对上一双凌利的眸子,“啊!”轻声惊呼,风絮儿不觉倒退一步,一颗心,咚咚直跳,险些便自口腔内跃出。

    “飞絮!”不知何时,蒲一凡已立于她身畔,见她这般神情,不由急急开口,“见了王子,还不快些见礼?”

    “不必!”察加图不耐摆手,双眸定定落于风絮儿身上,竟不向蒲一凡瞥去一眼。“絮儿,你终于来了!”慢慢向前跨出几步,人,已停于风絮儿面前。

    半年不见,眼前的女娃,已褪去满脸的稚气,那微含忧郁的水眸,变的越发……勾人心魄!察加图怦然心动,一手探出,擒上她细致的下颚,迫使她抬头,与自己对视。

    “絮儿,这许久不见,可想过本王?”身子前俯,口中粗重的气息,直直喷上她的口鼻。风絮儿厌憎至极,双臂前推,重重撞上察加图前胸,连连退出几步,摆脱他的钳制。

    “飞絮!”蒲一凡沉声低喝,斥道,“不得对王子无礼!”

    “无防!”察加图仰首大笑,说道,“本王便是欢喜她这般样貌!”抬了头,眸光于众人面上扫过,皱眉道,“费澶呢?本王的王妃,为何不曾乘轿?”眸中,闪过一层怒色,转过头来,死死盯上身侧的蒲一凡。

    蒲一凡心头一跳,忙道,“王子,小王原是备了轿辇,全副嫁衣,只是……”微微咬唇,低声道,“此事说来话长,还是……回宫再说罢!”

    “嗯!”察加图低应,垂了头,又再向风絮儿瞧上一眼,转了头,大声喝令,“给公主备轿,回宫!”侧过头来,向蒲一凡一手伸出,笑道,“风沽王,请罢!”

    蒲一凡大喜,忙一手将他手掌握了,素日阴冷的面容,堆上一层讨好的笑意,“王子亲迎,本王可担当不起!”虽如此说,漾上面庞的,却是一抹浓浓的得意。

    乘于竹轿上,风絮儿咬了唇,勉强压下心中的惊恐,抬了眸,向四周高大的殿宇默默注视。这便是鄂丽王宫,小姐陶凝,想要嫁入的地方,如今……她在哪里?为何她随了察加图回返鄂丽,察加图仍是这般千方百计要夺得自己?

    若是,她仍在鄂丽王宫,那么,她怕是,唯一能相助自己的人了!可是……念起她手举银簪,向自己狠狠扑来的模样,风絮儿轻轻打了个寒颤。她对自己一恨至此,如何还会帮她?

    可是……至少,她会相助陶诤罢?陶诤的遭遇处境,终须设法,令她知晓!

    心中念头电闪,风絮儿悄悄抬眸,望向前方大步而行的男子。陶凝在哪里,怕是,只能问他罢?可是,想到要面对他,她的心,便会不自觉的颤抖。况且,他又会不会应允,让自己去见陶凝?

    思忖间,竹轿停下,察加图回转身,向蒲一凡道,“此处偏殿,专为招待贵客所用,风沽王便于此委屈几日罢!”也不等蒲一凡回应,向一旁侍卫道,“你去选几个侍女,来服侍风沽王!”

    见那侍卫去了,察加图又指向另一名侍卫,吩咐道,“你将公主送去公主寝宫,命人好生服侍!”那侍卫躬身应命,大声喝令,竹轿又起,穿过一丛花树,转上一条碎石小径,向宫后行去。

    风絮儿回身而望,但见察加图陪着蒲一凡进了那偏殿大门,不由轻轻松了口气。虽说来了此处,便已是身入虎口,但是,能避一时,自是好一时。

    竹轿弯弯绕绕,不知行了多久,终于,在一片清幽的小小宫殿前停下。为首侍卫行至轿前,向风絮儿躬身见礼,说道,“公主,这是王子命人替公主收拾的暂居之处,这几日公主先且在此安置,待到大婚,再移往王子的坤元殿!”

    风絮儿闻说并非察加图住处,心中略为安稳,点头道,“有劳侍卫大哥!”倾身下轿,但见宫门内,已迎出四个宫婢,齐齐躬身,向她见礼。

    风絮儿于这宫中规矩虽是不惯,但思这干人尽皆鄂丽族人,实是不愿多所言语,只摆了摆手,说道,“起罢!”径自迈入那宫门,向内中正殿行来。

    身后,闻听为首侍卫大声道,“公主歇息,臣等告退!”脚步声声,片刻间已行的远了。

    到了此处,风絮儿身周,便只有鄂丽王宫中的婢女,再无亲厚之人可信,也再无人相助。风絮儿紧紧咬了唇,勉力压下心头的惊慌,慢慢向那正殿行去。

    身后,四名宫婢紧紧相随,其中一人紧走几步,随于她身后,恭声道,“公主,公主一路劳顿,奴婢命人备了香汤,请公主先行沐浴,再用晚膳罢!”

    风絮儿脚步一顿,一手不自觉的抚上前胸,迟疑片刻,轻轻摇头道,“我不惯人……不惯人服侍,你们将水备好,我自个儿沐浴便是!”

    那宫婢见她小脸泛红,不由掩唇笑道,“闻说公主自幼四处飘泊,自是不惯,只是,日后做了我们王妃,这等事,必是我们服侍才是!”

    风絮儿咬了唇,轻轻摇头道,“日后事,日后再说罢,今日……我……我还是自个儿洗罢!”抬目向她瞧上一眼,又轻声道,“我虽自幼不在风沽王宫,却也……却也并未四处飘泊!”脑中灵光一闪,唇角挑出一个甜甜笑容,侧了头,向那宫婢道,“去岁,你们王子带回的王妃,便与我一同长大,算来,她腹中胎儿,也快降生了罢?”

    那宫婢一怔,奇道,“去岁带回的王妃?没有啊!”拧眉凝神,片刻后,方始恍然,说道,“公主是说陶家小姐?那是我家王子的表妹,闻说因毁了容貌,被丈夫休弃,王子怜她无处可去,方带了回宫照应。”微微一顿,叹道,“那男人竟这般心狠,可怜陶小姐,还怀着他的孩儿。”连连摇头,语气中,大是怜悯。

    风絮儿闻言,脑中却是一团混乱,心道,“陶凝使了那般多心机,得察加图带她回返鄂丽,我们只道她定然被立为王妃,却不料……却不料,察加图竟不承认那个孩子?”一瞬间,心,被揪的生疼,不自觉的垂下泪来,低声道,“可怜的小姐!”

    那宫婢见她落泪,不由慌了手脚,忙劝道,“公主,陶家小姐虽是失了丈夫,如今,总算有安身之处,公主莫要难过才是!”抬了目,向风絮儿细细端详,暗自叹道,“难怪王子对她念念不忘,这娇俏模样,便连她,也想揽入怀中,好好疼惜呵护,又何况王子那般的昂藏男儿!”

    风絮儿闻她言语温软,心中一宽,暗道,“虽说她们均是鄂丽族人,却也未必便如察加图那般阴狠,倒是我瞧的偏了!”念头转过,慢慢收了泪,向那宫婢问道,“却不知如今,陶家小姐居于何处?可在这宫里?离此又有多远?”

    那宫婢见她方收了泪,便这般连珠发问,不由噗嗤一笑,说道,“王子既要照应她,自是在宫里,只是……”微微叹了口气,说道,“闻说她容貌毁了,不愿见人,只在王宫西南角上的幽兰殿中安置。”幽兰殿,是这鄂丽王宫中,最为幽僻的去处,也幸亏那陶家小姐只是王子表妹,若果然是妃子,住入那幽兰殿,便如入了冷宫一般。

    风絮儿微微点头,低声道,“这半年不见,我甚是想她,赶明儿,可能去瞧瞧她吗?”

    那宫婢忙道,“此等事,我们却做不得主,晚些儿王子来了,公主问王子便是!”

    风絮儿闻她话中之意,竟是察加图晚间要来,一张小脸不由吓的白了,又哪里再敢说话,只默默随了宫婢穿过正殿,向寝宫行去。

    坚意摒退宫婢的服侍,风絮儿望着眼前蒸腾着热气的木桶,微微咬了唇,慢慢解去身上沾满尘土的衣衫。

    在进入鄂丽城之前,蒲一凡已命她将奴仆衣衫褪下,换上这身寻常的风沽族服饰。而,她终究是个娇弱少女,经过这一日的翻山越岭,虽有辛涯的照应,亦已是香汗淋漓,尘土满身。

    外衫宽去,风絮儿又细细将门窗查过一番,方安心解去中衣,慢慢自衣底,摸出一柄七寸长的短刀,携它一同入桶沐浴。

    自幼给陶凝做了丫头,自是不惯旁人服侍,但是……这手边的短刀,才是她最想藏起的东西。有了它,她的心中,便有着一丝安稳,有了它,她的心中,便仿似有了一份仗恃。

    慢慢将长发打散,风絮儿一缕一缕,慢慢清洗,小小脑袋,却是不曾有一丝停歇。

    陶凝一心嫁给察加图,哪知,随他回了鄂丽,却是只以王子表妹的身份住入王宫,她,想必很是伤心罢?提起陶凝,却不闻宫婢言及陶诤,想来,陶诤与羽衣一行,走的道儿远些,还未来至鄂丽。

    想起那日分路,风絮儿心中掠过一抹异样。那日,与陶诤一行分路后,蒲一凡便命辛涯将她背负而行。那般奔出十余里,奔至一条山溪,蒲一凡命众人离了山路,攀山过岩,只于无路处,向鄂丽城行来。

    察加图定下的吉期,是三日之后,为何蒲一凡赶的这般焦急?难道……念头闪过,风絮儿的心,一阵狂跳。难道,七郎终于得知她藏身风沽族奴仆之中,竟来追寻,却被蒲一凡知觉?

    不,不会!风絮儿又再摇头。那玉石之城虽小,往来各族族人却多,他又如何能够得知,我与风沽族的人在一处?若说,是自己的糕点令七郎知觉,可又哪有那般快法?

    百思不得其解,但,可以肯定的是,蒲一凡此举,并非为了赶上大婚的吉时,而是,在逃避什么人!若是,果然是七郎追出,那么……风絮儿的心,有着片刻的振奋。

    若是,果然是叶七郎在寻找她,沿路追下,自己这方人少,又行的这般隐秘,必是难寻。而陶诤一路,人数极多,有十余名不会武功的侍女,又有车辆马匹,大是惹人注目。叶七郎若是赶去,会不会便因此救了陶诤?

    风絮儿正自胡思猜测,但闻门上“砰砰”声响,一名宫婢的声音回道,“公主,还不曾洗好吗?王子来了!”

    风絮儿一惊,方才的欢喜,瞬间丢到九霄云外,一颗心怦怦直跳,身子缩于桶中,不敢稍动,亦不敢应声。

    隔了片刻,闻察加图的声音响起,问道,“絮儿,你可是有事?可要我入来助你?”

    风絮儿一惊,失声喊道,“不!不!你……你不要入来!”颤抖的声音,带着满满的惊慌。一只小手藏于身后,死死的握上短刀的刀柄。

    门外,察加图的笑声扬起,慢慢道,“本王数到十,你若不出来,本王便入去!”微微一停,慢悠悠数道,“一!”稍稍一停,又道,“二!”

    风絮儿惊跳,忙道,“我……我出去,你……你……你别数了!”惊慌下,急急跃起,跨出木桶,一把抓起竹椅上,折叠齐整的衣衫。

    只这片刻,但闻室外察加图的声音,已数至“七!”风絮儿惊慌莫名,手忙脚乱穿上中衣,正欲扑回桶边取回短刀,便闻门声“砰”的一响,门闩折断,两扇木门已被撞开,发出吱咯声响。

    风絮儿大惊,一把拉起外衫挡于身前,惊慌的望着直闯而入的高大男子,身子不断向墙角缩去。

    娇小的身影,滴水的长发,令察加图的心,猛的一动。脚步慢移,一步一步,向风絮儿行来,犀利的眸光,于她身上寸寸下移,仿似,她身上那凌乱的衣衫,不曾存在。

    眸光,掠向地面,察加图不觉停下脚步。水渍满满的青石地板,散落着她先前的衣衫,而……眸光,死死的锁上那不及掩藏的纤白小脚。察加图喉结微动,顿时间,便觉口干舌燥。

    “絮儿!”低喃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渴念。脚步又再向她慢慢移去。

    “不!不!表少爷,你……你别过来!”大张的双眸,露出浓浓的恐惧。虽说,时隔一年,可那后院小屋中的一幕,仍是深印脑海。

    “絮儿,你迟早是本王的人!”察加图微微摇头,人,已停于风絮儿面前,双手撑了墙壁,将她整个人圈于自己身前,俯了头,定定向她凝注。

    风絮儿惊慌莫名,身子缩于墙角,瑟瑟颤抖,颤声道,“表少爷,你……你……不要……”珠泪漾上,又强自压下,狠狠咬唇,大着胆子抬头,清流水眸,定定与察加图对望,大声道,“表少爷,你若此时羞辱絮儿,絮儿情愿一死!”微颤的声音,掩不去心底的恐惧,清澈的眸子,却透着无比的坚决!

    “死?”察加图扬眉,一手收回,伸两手于她下巴上轻捏,低笑道,“待本王服侍的你欲仙欲死,怕是,你舍不得死!”

    “死”字出口,一臂环上她纤柔腰肢,紧紧压于怀中,向上抱起,转了身,大步向外间寝宫而来。

    风絮儿吓的尖声大叫,双手双足,乱踢乱打,大声喊道,“混蛋,放开我,放开我……”只她人小力弱,虽然拳脚尽数招呼在察加图身上,又哪里动得他分毫?在察加图低沉邪恶的笑声中,但觉肩背一实,已被他置于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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