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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7章 疑是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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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絮儿!”三人齐声疾唤,陶老爷大惊,腾身站起,急急伸手去扶。

    叶惊非正立于风絮儿身侧,双臂一张,牢牢将她抱了,连声唤道,“絮儿……絮儿……”手臂连摇,怀中女娃却小脸苍白,双眸紧闭,柔弱身躯倒于他怀中,一动不动。

    陶老爷急的连连顿足,回了头责道,“夫人,这般时候,你……你提及此事,岂不是难为孩子?”转了身,向门外唤道,“老何……老何……快,快去请大夫!”

    陶夫人一时也吓的傻了,急道,“她既应了亲事,又岂有不愿的?定是过于伤心,我……我……”俯了身,于风絮儿肩背轻拍,唤道,“絮儿,絮儿,你……你莫要吓我,我……我……”

    一日间,她连遭惊吓,但见风絮儿一动不动,心中更是慌乱,不禁簌簌落下泪来,低声道,“我……我只想着成全诤儿,不想……不想……”使帕子掩了唇,闷声哭泣,再也说不出话来。

    叶惊非探指于风絮儿颈侧轻试,松了口气道,“这几月,絮儿连受惊吓,又一路奔波劳顿,今日又过于伤恸,不过是昏了过去,不碍的!”俯身将她抱起,向陶老爷、陶夫人道,“贵府事多,实是无法再分人照应,今日我且带了她回去,歇息一夜,瞧了明日情形,好一些再来罢!”

    陶老爷见他欲去,忙随上一步,唤道,“叶公子!”且不说千里护送,单单这一日,陶凝产子,安置陶诤灵柩,便全赖眼前少年,若是无他,自己二老,竟不知该当如何是好,此时见他要去,顿时如失了依仗,心头一阵慌乱。

    叶惊非回头,见两位老人相互扶了,两双四目,巴巴向他望了,不由心中一软,温言道,“我带了絮儿回去,留一干家人在府中相助,若是有事,命人唤我便是!”微微一顿,又道,“我便住于两条街外的叶宅!”抱了风絮儿转身出外,唤道,“叶升!叶升!”

    叶升正于门外吩咐家人事务,闻唤回头,见风絮儿被他抱于怀中,也是一惊,疾步奔来,问道,“爷,絮儿姑娘如何了?”

    叶惊非摇头道,“怕是伤痛过度,昏了过去,不碍的!”转了头,向门内二老瞧去一眼,说道,“我带絮儿姑娘回府,你们留了在此帮扶,有不足物什,你自去办了,务必要最好的,不必来回!”顿了一顿,又道,“若有急事,命人速来报我!”又再转身,向陶老爷、陶夫人躬身一礼,抱了风絮儿大步出府。

    叶升连声应了,说道,“爷回去好生安歇,这里我们自会照应!”说着话,却随了叶惊非奔出府来,一迭连声唤人带马。回了头,但见身后无人,探头过去,向风絮儿脸上一张,悄声道,“爷,厅内出了何事,为何点了絮儿姑娘昏睡穴?”

    叶惊非向他横去一眼,低声道,“偏你小子机灵,这里多留些神!”也不答他话,眼见马来,纵身跃上,疾驰而去。

    叶升微微耸肩,低声道,“我们再机灵,又几时机灵过你七爷了?怕是这次,连陶家老爷、夫人,也着了你的道儿。”微微摇头,转身回入陶府。

    虽说早已入夜,叶宅府门,犹自大开,叶轩正于门首坐了,伸了脖颈张望,一眼见叶惊非纵骑奔来,忙一跃而起,急急迎上,说道,“我的爷,你可回来了!”伸手去接马缰,一眼见他怀中抱着个女子,不由一惊,问道,“爷,可是出了事端?”

    叶惊非一跃下马,摇头道,“无防!”一边大步入府,一边问道,“辛涯灵柩,可安置妥当?”

    叶轩自后回道,“已安置偏院中,吩咐八名家人照看,爷放心便是!”

    叶惊非点了点头,见厅前两名家人迎上,又再问道,“可曾命丫头备了香汤,浴房熏香?”也不入厅,拐过侧门,径自向后院去。

    身后叶轼随上,说道,“话一早传了入去,想早已备下,爷,可有旁的吩咐?”

    叶惊非说道,“只令守门的警醒一些,若说是陶家的事,不论何事,速速着人去办!”口中说话,脚下却是不停,抱着怀中女娃,径直穿过花园水榭,向自己所居吟剑阁奔去。

    方入小院,叶纹已自前迎来,唤道,“爷!”

    叶惊非问道,“可备了香汤?”绕过门前水池,向自己卧室行去。

    叶纹忙应道,“早已备下,怕爷回的晚,尚于灶下温着!”自他身后随入,见他将怀中女子于自个儿床上放了,问道,“爷,可是替这位姑娘另收拾一处屋子?”

    服侍这位爷也有几年,向知这七爷惹的桃花处处,但能睡上他床榻的姑娘,却从不曾听闻。今日他自抱了个昏睡的姑娘来,抱入自个儿屋子,当真是破天荒头件奇事。

    叶惊非哪知她那般心事,双眸不曾离了床上女娃,只淡淡摇头道,“不必!”拉薄被替风絮儿掩了,说道,“先去将水倾上,其后出外唤人,与这位姑娘取几套衣衫来!”挥手命叶纹去了,侧身于床沿坐下。

    身子前俯,一双星眸凝神下望,但见床上女娃酣然沉睡,秀眉微蹙,显出一些愁绪,娇嫩的肌肤,有着一份不健康的苍白,小嘴微撇,仿似受了无穷的委屈。

    叶惊非心中掠过一抹疼惜,探手于她柔嫩面颊轻抚,柔嫩的触感,令他心头一动,不自觉的俯身,于她唇角偷去一记香吻。抬起头来,但见她长睫微颤,却并不醒转。

    叶惊非微微一笑,念及方才的事,不由又微微摇头,低声道,“傻丫头,我若不将你点晕,你便这般应了,与陶诤的灵位成亲吗?对七郎竟是毫不顾念?”

    俯视那苍白憔悴的小脸,心底,凝着涩涩的疼。这些时日,陶诤、辛涯二人先后惨死,她心中伤恸,可想而知。如此伤痛,令这般一个娇弱女娃,如何承受?

    轻轻叹息,叶惊非俯首于她额前轻吻,低声道,“絮儿,这一切,就快结束了,日后,七郎要你快快活活的过活!”手指轻抚过她苍白的面颊,纤细的脖颈,又再慢慢替她整理凌乱的长发,心底,柔情满满,但觉此生此世,这张娇俏面容,是如此看之不尽。

    房门传来一声轻叩,叶纹声音道,“爷,香汤已备好了,爷的衣裳,已送了入去!”

    “嗯!”叶惊非低应,又再向风絮儿注视片刻,轻声道,“你再睡一会儿罢,一顷儿再来唤你!”俯首于她额前一吻,起身出外,向叶纹道,“去唤两个丫头入去守着,莫要惊扰了絮儿姑娘!”说着话,自个儿绕过偏房,向浴房去。

    夜色深沉,远处,传来一阵阵更鼓之声。风絮儿酣睡中,但觉有人轻摇,耳畔,熟悉温柔的声音轻唤,“絮儿,醒醒!”随着呼唤,面孔微痒,一缕温热气息,于面庞轻抚。

    “唔——”风絮儿轻哼,睡意朦胧中,一只小手于面前轻挥,嘟囔道,“坏七郎,莫要吵我!”侧身向里,又再睡去。

    叶惊非瞧的好笑,身子随即俯前,于她颈间轻轻吹了口气,笑道,“傻丫头,起来沐浴了,换身干净衣裳再睡罢!”一臂插于她颈下,抱她坐起,一指于她娇俏小鼻头上轻刮,唤道,“絮儿,醒一醒!”

    “嗯?”风絮儿困意被他搅去,迷蒙张眸,长睫眨得几眨,但见烛光映照下,自己身处一间雅致屋子的大床上,心中越加迷糊,侧了头,向身旁少年望去,问道,“七郎,我……我为何在此处?这里……这里……”

    口中低问,飘游的神思,渐渐凝聚。一年来,所历磨难,一幕幕回入脑中,小脸渐变苍白。这里,不是大罗城中的小屋,而是……环目四顾,这屋子虽是陌生,但,这般雅致的陈设……是又一处叶宅中,叶七郎的居处吧?

    叶七郎?风絮儿微微咬唇,仰了头,望向抱着她的少年。仍是那俊逸无双的面容,仍有那绝世倾城的笑容,但,他不是与她相依的叶七郎,他是……叶惊非!江南叶家的七爷,叶惊非!

    大罗的一切,如今,已仿似一场梦幻。陶诤的痴缠,察加图的强索……一切一切,皆成过往。如今呢?风絮儿迷惑的眸子,渐显清晰……芙蓉城熟悉的城门,熟悉的街道,自幼长大的庭院,陶夫人的悲恸,陶老爷的伤痛……

    记起来了,一路跋涉,他们终于回了芙蓉城,回了她自幼长大的陶府……可是,为何她会在此处?回了芙蓉城,她便是回了“家”了,为何又会在叶宅?会和七郎一处?

    盈然水眸,带着深深的迷惑,向着室内绕得一周,终于落在他的身上,“七郎……”柔润的声音,带着初醒的微哑,风絮儿微微咬唇,垂了头,低声道,“我……我……只再唤你一日七郎!”

    回来了,与他的路,便走到了尽头,日后,这世上再没有叶七郎,而只有江南叶家的七爷,叶惊非了!

    “傻丫头!”叶惊非笑唤,一手于她发顶轻揉,柔声道,“浴房备了香汤,我带你去沐浴罢!”俯身将她横抱,转身向屋外去。

    风絮儿仰了头,怔怔上望,那俊美的容颜,盛着满满的疼惜,与过往一年的日日夜夜,无甚分别,只是……这般的温柔呵疼,还能有几日?

    雾气,悄然掠上双眸,风絮儿将头侧转,深深偎入他的怀中。他的身体,带着一缕似有若无的清香,是新浴后清新的气息。风絮儿贪婪的深吸,怀着满满的眷恋。若是,这是最后一次,那便让她再沉沦一回罢!日后,她是陶诤的……未亡人,与他,隔着天涯,她不知,是不是还能见他。

    垂眸低视,将怀中女娃盈然欲滴的珠泪,尽收眼底,叶惊非轻轻摇头,只将手臂收的更紧一些,沿着回廊,向浴房行去。

    浴房门口,丫头已打起珠帘,叶惊非抱了她径直入内,于长椅上轻轻放了,仍抱揽于怀中,一手探于颈下,去解她衣纽。

    风絮儿身子一缩,忙忙退开一些,低声道,“七……七郎!”一手于他手掌轻推,咬唇道,“我……我自个儿洗,你……你出去罢!”

    “嗯?”叶惊非低哼,俯首于她面颊亲了亲,笑道,“七郎助你不好吗?”说话间,已解了她外衫衣带,露出素白色的中衣。

    温柔手指,探于胸前,风絮儿心中一荡,低唤道,“七……七郎!”抬了头,却见两个丫头一旁立了,正抿了唇偷笑,霎时间,一张小脸涨的通红,忙道,“七郎,絮儿自个儿洗,你……你快些出去罢!”双手环胸,却将一张小脸藏入他怀中。

    叶惊非闷声低笑,轻道,“好罢,我外间候你,若是有事,唤我便是!”环臂将她紧紧一抱,向丫头吩咐道,“好生服侍!”一手将她自怀中拉出,低声笑道,“傻丫头!”起身向室外去。

    两个丫头见他去了,方去将房门阖上,转了身,一人去探香汤温度,另一人向风絮儿行来,笑道,“你是絮儿姑娘罢?前几日便闻听打前站的叶怀说起,今儿总算见着!”

    口中说话,已替她解了衣裳,扶她起身入浴。垂目见她眸中一片畏怯,不由嗤的一笑,说道,“我名唤叶芊!”向另一丫头一指,说道,“她是叶萝,我二人一向服侍七爷的,絮儿姑娘莫要见外才是。”

    风絮儿咬了唇,轻轻点头,说道,“原是叶芊、叶萝两位姐姐。”由她扶了浸入香汤,但闻室中香气缭绕,嗅之令人神清气爽,已非往日所用安神的檀香。

    浸于温热的水中,水流漫过柔躯,顿觉身体为之一爽。风絮儿轻轻吸了口气,鼻端,绕上一缕淡淡的荷香。不觉垂眸,但见浴桶水面上,飘浮着一些洁白花瓣,不由问道,“这花瓣可是荷花吗?却从不曾闻有人用来泡浴。”

    叶萝笑道,“姑娘好灵的鼻子,这可不是荷花吗?只是与我们寻常的荷花却不相同。这是前几年,七爷不知何处带回的极地白荷。闻说姑苏大宅里种了几回,均不如意,便带了些来这芙蓉城,我们于荷塘里种了,竟长的极是茂盛。七爷说这荷瓣最是美肤,便令我们采了晾干,每年携了回去给九小姐和夫人用,这是今年刚采的,还不曾晾晒,姑娘便赶上了。”

    风絮儿闻至后句,不觉微微抿唇,心道,“他这般性情,又这般用心,必是极讨叶夫人欢喜。”抬手托了一瓣来瞧,果见那荷瓣与寻常荷花形状无异,却是要小巧许多,不由轻声道,“这般好的东西,又岂是我用得!”感念叶惊非对自己用的心思,自己竟无福消受,心中越发怆然。

    心中挂念叶惊非,侧了头留神倾听,却闻室外一无动静,不由心中自念,“方才七郎说自外候我,却不知去了何处?”微微咬唇,试探唤道,“七郎!”

    门外,清越动听的声音低应,房门一响,便欲入来,风絮儿一惊,忙道,“不!不!七郎,你……你莫入来!”

    半启的房门顿住,叶惊非含笑的声音问道,“那你唤我何事?”

    风絮儿咬了唇,轻声哼道,“我……我只问你可在外头?”

    叶萝闻言,嗤的一声笑出,说道,“若不然,请爷入来罢,免得这般隔着门说话儿!”早闻打前站的家人言道,七爷对这絮儿姑娘极是看重,此刻见二人只隔着一扇门,便相互放之不下,不由出言调笑。

    风絮儿闻言,忙道,“不!不!”身子于桶中一缩,惊怯的望着半启的房门,说道,“七郎,你……你莫要入来,你……你先且回去可好?”

    叶惊非在外笑道,“我不入去便是,在外候你!”

    叶芊掩唇而笑,见房门又再带拢,叶惊非的脚步声离了房门,不由伸了脖子,扬声道,“七爷,你几时又添了个名儿?我们竟是不知!”

    叶萝接口道,“诸位爷中,偏七爷名儿多,赶明儿需列个单子于我们,免得旁人问了,我们竟不知自个儿主子的姓名,岂不是笑话?”

    叶惊非在外笑骂,“两个丫头,爷宠了你们,便时时拿爷取笑,赶明儿给你们寻了小子,只须记他的名儿便是,爷可消遣不起!”

    屋内屋外,笑语连连。风絮儿心中本是一时不安,一时凄怆,闻他主仆不拘礼数的说笑,一颗心,也渐松了。

    两个丫头闻说“寻小子”的言语,越发笑了起来,叶芊说道,“爷这话可记下,前年还曾说,我二人出嫁,要备办大份的嫁妆,到时却不许赖皮!”

    叶惊非笑道,“那便将这宅子予了你们可好?你二人在这府中,本也无法无天,主子一般!”

    叶萝指了叶芊笑道,“瞧瞧,你成日惦记爷,爷便赏这宅子予你,回头却莫要将妹妹我赶将出去才好!”

    叶芊大急,顿足道,“你这个疯丫头,平日里胡说也倒罢了,此番有絮儿姑娘在此,仍是不知羞……”口中叫嚷,跳着脚奔去。

    风絮儿抿了唇,含笑而望,闻她二人渐将自己与叶惊非放于一处,心中一层甜蜜,一层酸涩。

    二人笑闹片刻,闻门外叶惊非出言阻止,方停了返回,卷了袖筒,替风絮儿擦拭身子。叶芊见她肌肤白晰柔嫩,不由啧啧赞道,“絮儿姑娘生的这般好肌肤,当真是天生的美人胚子呢!”

    风絮儿小脸一红,低声道,“絮儿哪里及得两位姐姐?”

    叶萝笑道,“啊哟,我们粗手粗脚的,却不敢比!”说笑间,替她净了身子,又揉搓一回,但觉水中温度渐失,方扶她出浴,取一套柔丝薄衫给她穿了,向外唤道,“七爷入来罢,絮儿姑娘洗得了!”

    叶芊笑道,“且莫忙,将头发拭净方好!”说着话,取了干净棉帕替她擦拭长发。

    风絮儿闻唤叶七郎,忙道,“怎么……怎么只有中衣,我……我……”回了头,去寻自个儿外衫,又道,“鞋子又在何处?”

    叶惊非推门入来,见她垂了头四下寻找,不由笑道,“你几曾穿了鞋子来?仍是我抱你回去便是!”但见一袭宽大薄衫,将她身形越发衬的娇小,又笑道,“这衣裳穿了,竟越发像个孩子!”

    风絮儿咬唇道,“谁又是孩子?”转了身,见先前脱下的衣衫在侧,伸手去取,却被叶七郎一把拉回,笑道,“这般晚了,即刻便安歇,寻外衫做什么?”见她头发已拭净,身子一俯,一臂将她抱起,

    风絮儿身子一挣,轻声哼道,“我……我自个儿回去便是!”偷偷抬眸,果见叶芊、叶萝二人掩唇悄笑,一时间,窘迫不堪,双手于他肩头力推。

    叶惊非不理,向叶芊、叶萝道,“你二人且去歇息罢,今晚外间不必留人!”闻二人笑应,抱了风絮儿,径向卧房里来。

    卧房中,不知何时,已换上两只粗大的牛油巨烛,竟是照的一室明亮。

    叶惊非抱了风絮儿入室,轻轻放于床上,风絮儿身子轻移,向内让去,自拉了薄被,将身子掩上,仰了头,盈然水眸,向叶惊非定定注视。

    自她山间被蒲一凡劫去,这些时日,叶惊非恐她夜间有失,便夜夜揽了她同眠,便如当初,在大罗城中一般。风絮儿初时心底不安,这一路行来,见他秋毫无犯,倒也习以为常。

    叶惊非见她娇小身子裹于被中,却于床心坐了,并不躺卧,不觉微微挑眉,俯下身,双手撑了床榻,与她平视,笑道,“怎么,不困吗?为何不躺下?”

    “嗯!”风絮儿轻应,侧头道,“方才睡了一会儿,此刻竟无睡意。”眼眸微眨,问道,“七郎,为何絮儿不记得如何来了这宅子?”侧了头,拼命回想,却实是难以想起。

    叶惊非见她凝神思索,不由轻轻一笑,说道,“你累及昏去,我便带了你回来!”倾身于床沿坐了,探手拉她入怀,轻声道,“絮儿,回了家里,便莫要去想陶府!”星眸低垂,望着她娇美的小脸,心底,漾上满满的温情。

    一路担惊受怕,历经劫难,到了此一刻,方始觉出一片宁静。若说玉石之城那夜,于她失|身之事曾心存芥蒂,到了今日,均淡如云烟。她,好端端的在他怀中,这便足够,不是吗?

    微微俯首,嗅着她新浴后的体香,轻声道,“絮儿,你好香啊!”双唇触及她柔嫩的面颊,不觉深深吻落,渐移向下,寻找她柔软双唇。

    清越动听的声音,温柔甜腻的话语,令风絮儿心头一跳,不自觉的,撤身闪躲,低声道,“七……七郎……唔——”话未出口,但觉唇上一暖,又被他双唇封上。

    一丝紧张的喘息,自她柔唇中逸出,带着微馨的气息。甜美的滋味,令叶惊非心摇神动,灵巧舌尖于她双唇轻轻勾画,便自她唇间掠入,吸取她口内芬芳。

    风絮儿脑中一阵轰鸣,心中,已无法思及旁事,双唇不自觉的笨拙回应,贪婪的吸取着他的气息,贪恋着他此刻的温存。一时间,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娇软身躯,于他怀中轻颤,叶惊非手掌悄悄掠入衣底,握上她一处柔韧高耸,轻轻揉捏。

    “唔——”胸前的敏感,引起她柔躯一层细微的颤栗。风絮儿身子一缩,不自觉的闪避,却觉他双臂骤紧,更紧的压入怀中,抗拒的话语未起,便化为他口中一声呜咽。

    气息渐促,叶惊非双唇下移,掠过她细致的颈项,噙上她小巧的锁骨,轻轻啃啮。手掌,自她胸前移出,缓慢,却毫不停歇的除去她身上薄软衣衫。

    风絮儿心头,一阵迷乱,如此甜美的感觉,欲舍难弃,可是……鄂丽王宫中的一幕,骤然袭上心头,迷乱的神思,顿然清醒。“七……七郎!”喃声低唤,手臂,无力的将他推拒。他忘了吗?她的身子,已为人所污,为何,他……还会如此待她?

    “唔——”叶惊非含糊低应。薄软的衣衫滑下,露出她胸前一片春光。叶惊非心头狂跳,轻轻吸了口气,侧身将她放倒,倾身压上,双唇噙上一粒嫣红小莓,吞吐吮吸。双手,毫不停歇的除去她蒲软底裤,手掌,于她柔润双腿轻抚。

    “七……七郎!”风絮儿颤声低唤,心底,酸涩涌满。这一切,与玉石之城时,何其相似,却……也只能与玉石之城时一般,再伤一次罢!颤抖的身躯,开始不自觉的挣扎,两行珠泪,已滚滚滑落,连声唤道,“七郎,不……不要,我……我身子……”

    “嘘——”叶惊非轻嘘,身子上移,将她完全覆于身下,俯首于她娇软耳垂轻咬,哼声轻问,“絮儿,你可欢喜七郎?”

    “我……我欢喜,可是……可是……”不自觉的低应,心底的痛楚,却如狂潮泛涌。正因了欢喜,她不愿自己不洁的身子,将他沾污,正因了欢喜,此一刻,她才有着这一番的煎熬。

    “嗯!”叶惊非轻应,双唇移过,噙上她犹自低喃的小嘴,深深吮吸。隔了片刻,方慢慢抬头,星眸,带着一丝迷离,向她深深凝注,轻声问道,“那,絮儿……可愿成全七郎?”清越的声音,带着一丝微哑,带着一丝魅惑。

    “我……我……”风絮儿低喃,却不知如何应答。成全?他说的,是成全,他要她的成全?可是,她要如何成全?“七郎……”泪水,犹自滑落,她不自觉的摇头,泣声道,“七郎,絮儿……絮儿愿意……可是……可是……”

    只须是他要的,她又何尝不愿交付,而此时,他要的,她早已失去了啊!她又用何物,来成全他的索求?

    “不要可是!”叶惊非低语,抬手替她拭去满面泪痕,柔声道,“絮儿,七郎要你!”心底,涨着满满的疼惜。这个傻丫头,只因着自己曾被察加图所污,才要应下与陶诤灵位成亲吧?今夜,他要了她,她的心,是不是才会有一些安稳?

    “七郎要你!”轻轻一语,却如巨雷,在她脑中轰然炸响。他要她?在她身子被污之后,他仍要她?是吗?珠泪滑下,她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不自觉的颤动,而她的心,犹自做着挣扎,“七郎,我不能……七郎……”

    “好絮儿,给了七郎!好不好?”魅惑的声音,于她耳畔轻柔响起,他的手掌,已滑向她的双腿,轻轻柔抚。身下,僵硬的柔躯,令他知晓,此一刻,她的紧张。

    “乖絮儿,放松一些!”柔声诱哄,他温热的唇,在她脖颈间游走,一点一点,软化她的僵硬,一点一点,夺去她的意志,令她一步步,陷入他的温存,一寸寸沉溺。

    “七……七郎……”最后一缕挣扎的意识,令她低唤出声,所有的抗拒,渐变无力。

    身下的柔躯,停止了挣扎,空气中,传来她难以平稳的呼吸。叶惊非慢慢抬头,手指,于她胸前敏感处轻揉,柔声道,“絮儿莫怕,七郎会疼你!”

    身体下移,双唇,噙上她胸前渐变硬挺的红莓,凭着自己的意识,吞吐挑动。双手,沿着她玲珑起伏的曲线,由下而上,一点点掠过她的细滑,将她的美好,一点一点,刻入自己的灵魂。

    手掌,慢慢下探,抚上她紧合的双腿,身体压制下,仍是能感觉到她轻微的颤栗。“絮儿!”柔声低唤,轻声道,“别紧张,放松一些!”双掌,于她腿侧轻摩,清越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蛊惑。“絮儿,放松些,七郎会疼你,相信我。”

    是啊,他会疼她,他一向,便很疼她,她……岂会不信?风絮儿深深呼吸,努力挥去心底的慌乱。他要她,他说,那是对他的成全。若果然如此,那她,又有何不能交付?紧绷的身躯,渐变柔软,乖顺的躺于他的身下,随着他轻柔抚摸。

    “嗯,很好!便是这样!”感觉到她的变化,叶惊非喃声轻赞,手掌,慢慢探入那片温暖,轻声道,“乖絮儿,腿张开一些!”身体上移,双唇,温柔的于她耳后轻吻,魅惑的声音,对她,一步步的诱导。

    “腿张开一些!”风絮儿身子微颤,双腿,不自觉的微分,心底,压抑着浓浓的羞涩。此一刻,风沽王宫中,年长宫女的教习,尽皆抛于九霄云外。她的意识,渐入迷离,她的身体,已无法由她指挥,只是依着那荡涤灵魂的声音,一步步,听从他的指令。

    “嗯,是这样,絮儿真好!”叶惊非低语,双膝顶入她的腿间,身体,寻找着她的温暖,在那份神秘中,慢慢探索。原始的本能,引领着他的生涩,一步……一步……

    下|体的不适,令她不知所措,心底,却是泛上一层甜蜜。他在要她,他在疼她,纵是此生,再不能见,有了今夜,她又何悔?不自觉的,双臂攀上他的双肩,呼吸,随着他的步步深入,渐变难稳。

    她的温润潮湿,对他,有着那般深深的诱惑。叶惊非强抑心跳,尝试着,一点点进入……骤然间,轻移的身体顿住,于她颈间吮吸的双唇,也顿然停住,甚至,他急促的呼吸,也有着瞬间的停止。

    便在此一刻,他进入的身体,竟似遇到了阻挡。这是……叶惊非抬起头,不解的向身下女娃注视,“絮儿!”清越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带着一丝不解。

    烛光下,那轻颤的长睫,显示着她的紧张,肩背上,那紧环的柔臂,说明着她的不知所措。叶惊非疑惑的星眸,渐渐掠过一抹狂喜,心底,掠上一层振奋。

    “傻丫头!”轻声低唤,带着浓浓的怜惜。这重阻挡,那般分明的召示着她的清白,而她……竟以为自己曾经失|身?

    俯首轻吻,叶惊非低声问道,“絮儿,可愿给七郎?”

    “嗯!”意识迷乱中,除却点头,她已无法做出别的回应。下|体感觉到的那份坚硬,令她心中慌乱,可是,那是他啊!那是她心爱的七郎,她又如何能够舍弃?

    “嗯,好絮儿!”叶惊非轻唤,移首于她耳畔,悄声道,“那,七郎要入去了!”话音方落,身子疾挺,已拼力撞入。

    “啊——”风絮儿一声痛呼,娇软身躯,不自觉的掠过一层颤抖,泪水滑落,双臂,却是越紧的将他缠上。

    叶惊非身体静止,垂了眸,怜惜的望着娇美的小脸,柔声问道,“絮儿,疼吗?”抬了手,温柔的替她拭去疼出的泪水,耐心的等待着她的适应。

    “嗯!”风絮儿点头,“不!不!”又急急摇头,双手紧紧交握,于他肩背紧紧抱揽。若是他知道她疼,是不是便会离去?

    “好絮儿!”轻声低喃,带着无穷的魅惑,“那,七郎要动一动!”垂眸而视,但见她紧紧咬了下唇,小脸上,一片紧张,叶惊非轻笑,心底,柔情满溢。俯首轻吻,身体,慢慢后撤……

    感觉到他的退离,风絮儿的心,骤然一空,“不!不……”柔臂急急回揽,更紧的抱着他的身子,“别走,七郎,别走……别走……”纵是身子有着片刻的锐痛,但,此一刻,她怎能忍受他的离去?

    “不走!不走!”叶惊非柔声宽慰,身体,又再轻轻送入,停下,再次等待她的适应,垂目,望着她渐松的神情,又再俯首轻吻,轻声道,“傻絮儿!”不再询问,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开始慢慢的后移,轻轻的前送,频率,一次次加快,一点点深入。

    温润的包裹,令他的身体,渐渐陷入振奋的愉悦,一次一次荡人心魄的摩擦,令他的本能,再不受意志的控制。“絮儿……絮儿……”一声声,唤着这刻入灵魂的名字,身体,一次次的强势攻掠,狂猛的占有。

    身体,由不适,渐渐变为欢愉,风絮儿的身体,不自觉的随着他的动作,起伏动荡。“嗯……啊……”不自觉的出声娇吟,带起他一次次的猛攻。

    “絮儿,动一动……” 自主的动作,渐渐不能满足他的需索,叶惊非喘息着,出声诱导,手掌,自她的胸前下移,托着她的双腿,更好的迎合着他的占有。

    “嗯!”风絮儿轻应,感觉着他一次次的深入,笨拙的调整着自己的身体。这是……如此美妙的感觉,令她随着他,一次次飞上云端,在那仙境中逗留。

    叶惊非忘情的激荡,将自己与她,一同推向不知名的高度,一瞬间,又再于云层中摔落。汗水,滴滴滑落,于两具纠缠的身体间交流,身体的高温,越加将二人带入一轮又一轮的激烈。

    速度,变的迅猛而强烈,一次一次,狠狠的撞入,又再迅速的抽离。“啊……”不自觉的低喊,风絮儿的身体,不自觉的拱起,身体的颤抖,渐渐变的强烈。

    “七……七郎……”娇柔的声音,无意识的低唤,“轻……轻一些,我……我受不了……受不了了……”猛烈的摇头,哀婉的乞求,却是伴着本能迎合的身体。

    “嗯!好!”叶惊非温柔低应,身子在一瞬的停顿后,却是越加狂猛的冲撞。

    “啊……”风絮儿低喊,未至再语,但觉他身子一顿,一股热流,自他体内喷勃而出,瞬间将她的身体占满,滚烫的热浪,带着他满满的情意,瞬间袭遍她的全身。

    喘息渐停,怀中柔躯瘫软在他的怀里。叶惊非心底,怀是浓浓的满足,和深深的喜悦。“絮儿!”柔声低唤,垂眸去瞧那嫣红的小脸。这个傻丫头,竟不知自己还是清白之躯。

    轻轻摇头,叶惊非慢慢抬身,于自己衣内,寻出一方棉帕,轻揉的替她拭去满身的汗水。俯首,再于她面颊温柔轻吻,心底,涨着满满的疼惜。

    这般一个娇柔女娃,这一番交战,已够她受的。只是……唇角微勾,又再掠上那个倾世的笑容,从不料,这娇弱身躯,竟能勾魂报魄,带给他如此美妙的感觉。心,一下一下的跳动,每一次,都带着她的名字,“絮儿……絮儿……絮儿……”他知道,今生……他是再不会放过她了!

    拭去汗水的身体,又再恢复了光滑柔嫩。叶惊非倾起半个身子,一臂环抱,将她紧揽怀中,另一手,于她身体,一寸寸的轻抚。她,是他的了,完完全全是他的,只属于,他一人!

    牛油巨烛,已只剩下小小的一截,映上她的身体,泛出一抹莹然光晕。“絮儿……”喃声低唤,叶惊非的心,一寸寸,陷入沉迷。微微摇头,挥去再起的绮念,拉过薄被,轻轻覆上她光裸的身体。

    虽说,这一刻,他身体的欲望,又再泛起,但……她是第一次呢!怎忍令她多所承受?俯首轻吻,满足轻叹,拥紧怀中的人儿,酣然入眠。

    夜,在一室的旖旎中,不知不觉的滑过。脸上的麻痒,令风絮儿自沉睡中醒觉,“唔……坏七郎!”低声轻喃,侧了头,将小脸侧转,埋入身畔的怀抱。

    可是……触及的,再不是清爽柔软的衣衫,而是……风絮儿长睫微眨,迷惑张眸,眸光下,是一片光滑的肌肤,正于晨光映照下,泛出皎然月色。

    “咦?”诧异出声,换来的,是头底一声沉闷的低笑。风絮儿不自觉的抬头,一瞬间,跌入一汪化不开的浓情。

    “七……七郎……”人,还是这个人,清晨,也与往日无异,可是……他唇角的笑容,为何……停滞的思绪,慢慢的滑动……

    “啊……”一声低呼,风絮儿身子一缩,速速向后闪避。昨夜的一切,于这一瞬间,迅速撞入脑海。一张小脸,顿然涨的通红,转念间,却又变的苍白。

    昨夜,他要了她,可是,她这不洁的身子,经了这一夜,他必然会厌弃罢?微微咬唇,不敢再去看他的面容,心底酸涩泛涌,盈然水眸,已是泪水充盈。

    凄楚神情,尽收眼底,令叶惊非心底一疼,柔声道,“傻絮儿!”撑身坐起,环臂拥她在怀,柔声道,“絮儿,你是七郎的人了,往后,便只许随着七郎,知不知道?”

    “七……七郎的人?”风絮儿怔怔重复,他话语中,是强势的占有,令她的心,涌上一层甜蜜,一层酸涩。 “七郎的人!” 这是,多么美妙的感觉,她何尝不想做“七郎的人”?可是,她还可以做他的人吗?

    娇美小脸上,一片迷惑。叶惊非含笑摇头,低声轻责,“傻絮儿!”一手,拉上薄被,向下褪去。

    “七郎!”风絮儿一惊,两只小手速速抓上,掩上自己身体,一瞬间,小脸儿又是一片潮红,抬了头,悄悄向他偷望。昨夜激荡后的酸痛犹在,此时,他又要……

    “傻絮儿!”叶惊非低笑,柔声道,“絮儿听话,将被子放了!”垂眸注视着她拼命使力下,指节泛白的小手,唇角的笑意,越发加深。柔声低哄,将薄被慢慢扯落,露出她不着寸缕,莹白如玉的柔躯。

    “你瞧!”将埋入怀中的小脸轻轻拉出,俯首轻吻,指引着她,去瞧她身体的下方。

    “唔……”风絮儿轻轻挣扎,却在他不可抗拒的指引下,偷眸瞧向自己羞人的地方。那里……

    “啊!”一声低喊,小脸越发涨的通红。风絮儿疾跳而起,慌乱嚷道,“糟了,糟了,我……我来了癸水!” 床榻洁白的床褥上,竟是一片刺目的殷红。

    风絮儿一语道罢,回了头,匆匆向叶惊非瞥去一眼,心底,掠过一抹歉疚。昨夜,自己来了癸水,他……他会不会失望?为何,自己竟是不知?

    “傻丫头!”叶惊非失笑出声,一把将她带回,压于怀中,俯首笑问,“你入毕节前,方来过癸水,今日怎会再来?”

    “那……那……”风絮儿眼眸轻眨,疑惑的又再向下望去。若不是癸水,那般殷红一片,又是何物?

    “傻丫头!笨絮儿!”叶惊非连连摇头,更深的拥她入怀,柔声问道,“絮儿,我问你,那日在鄂丽王宫,你曾说……你为察加图污了身子,可曾见过……癸水?”

    闻听“察加图”之名,风絮儿心头一跳,摇头道,“我……我那时不到日子,怎么……怎么会……怎么会来癸水?”声音越来越低,满含羞涩,心底,却是盛上满满的迷惑。

    今日,也不到日子,为何竟有癸水?

    “傻絮儿!”叶惊非无奈低语,低声问道,“那,你此刻的身子,与那日,有何不同?”

    “身子?”风絮儿水眸微眨,侧头凝思,说道,“那日醒来,我……我头好疼,身子……身子也极是困乏,还有……还有……”极力回思,又微微摇头道,“还有一些酸痛,我……我……”那日醒来,便闻了殿外的厮杀声,只记得自己被撕落的衣衫,于自己的身子,竟并不曾多加留意。

    “那,此刻呢?”叶惊非含笑再问,“此刻,与那日一般?”

    “此刻?”风絮儿低应,垂目向覆于身上的薄被瞥去一眼,轻声道,“头不疼,身子,也……也是困乏,还有……还有……”还有那羞人处的酸痛,却是不敢明言。

    “傻絮儿!”望着她一派的羞色,叶惊非含笑低语,“你竟是不知,女儿家的第一次,会有落|红?”

    “落……落|红?”风絮儿茫然重复,心底,却是一片迷惑。去岁小姐陶凝出嫁,夫人命自己陪嫁,陶府的老妈子,与自己讲的,是如何照护小姐,服侍姑爷。待到察加图强娶,风沽族那年长宫女与自己讲的,却是如何奉献身体,如何取悦男子。落|红……竟是从不曾有人提及。

    望着她迷茫的小脸,叶惊非又是好笑,又是疼惜,含笑拥她在怀,与她慢慢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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