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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赵赫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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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我们洗了澡,躺在床上,却不复之前的热情,中间留了一个冰冷的空隙。

    我本不想和她说话的,但一合上眼,那些恶心的东西又回来了。只好睁开,麻木的盯着天花板。

    忽然觉得自己好可怜。也不知算不算自作自受。

    妻子一直不说话,我却越想越来气,实际上这只是我一个人在自我折磨,可能我本就贱。

    我强迫自己去睡觉,当妻子不存在。可翻来覆去,还是毫无睡意。黑暗中,仿佛有无数个男人脱得一干二净,挺着下面那根狰狞的玩意儿,在我面前死劲干我妻子,同时还毫不留情的,狠狠的嘲笑我,我这个悲哀的绿帽男。

    我又想出去走走,结果妻子先我一步,起床了。

    我问她去哪儿。

    她说,你不用这样委屈,我知道你现在讨厌我,我出去。

    然后就要走。我一下坐起来,大声问你能去哪里。

    妻子说旅馆,网吧,实在不行大街上,哪里不能去?

    我听到她声音带着哭腔。好像委屈的人是她。

    我心情乱糟糟的,想说别走,又说不出口。

    最后,我听到房门被合上的声音,整个房间回归寂静无声。

    我呆坐了一会,忽然蔓延起一股焦躁不安的情绪。

    抛开别的东西,妻子还是我妻子,这种爱情,前面也说了,已经衍化成了亲情。她走,我还是会本能的担心,心还是会忍不住的七上八下,这大半夜的,万一遇到意外怎么办。

    于是,穿上衣服,就出去找她了。

    路上想给她打个电话,却又拉不下脸。只能开车乱转。

    兜兜转转,差不多找了五六个网吧,三四个旅馆(其实进旅馆也就随便问问,人家不透露住客信息的。),一无所获。

    正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接到一个电话,是赵赫打来的。

    那一刻汗毛都竖了起来,怎么他突然打了电话,是照片有消息了吗?

    深呼吸了好几次,最后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接通了电话。

    赵赫的口气听着火急火燎的,说哥,嫂子现在在家吗?

    我说不在。

    他接着说,那你现在去东太湖酒店。

    我能听出他的口气,不是开玩笑,也来不及问什么情况了,直接轰油门,往酒店赶去。

    赶路的时候才问他具体发生了什么。

    赵赫说,刚刚他经过迎宾大道,看到有个很像妻子的女人进了酒店,旁边跟着一个男人。

    我问他有没有看清。

    赵赫说,没,只是觉得很像,不过那男人的长相,他倒是看清了。

    接着他描述了那男人的外貌,每描述一次,我的脑子就刺痛一下,像被锥子捅过。

    一身黑色休闲装,不胖不瘦,长得挺斯文,寸头。

    和那狗日的陈安平,一模一样。

    我头疼的快裂开了,大骂一声表子,车速飙到120迈。也不管违不违章了。或者我就想着出个车祸,撞死了倒也一了百了。

    来到酒店已经很晚了。

    赵赫告诉我这个消息后,就挂电话了。他还有些急事要处理,不然肯定会和我一起捉奸的。

    和之前一样,赵赫还是劝我,别冲动,从长计议什么的……我都听不太进去,敷衍了事。

    进入酒店,直奔前台。我当时也没考虑什么,就问有没有黎姿这个住户。

    前台小姐微笑说,对不起,我们不能透露住户信息。

    我说我知道,但是那女人是我老婆,我太着急了,能不能通融一下。你就告诉我她和谁住一起,不用说房间号。

    回答还是不行。

    于是,说了一大堆废话,最后我放弃了,当时整个人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也深深的知道,自己是多么软弱无力,在这种时刻,如果有一点关系,那将有多大的作用。

    我只好采用最笨的办法,那就是等。

    等一分钟,她不出来,那就等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不出来,那就一晚上,就不信他们能玩死在里面!

    而且不能在大堂等,太容易暴露了。我走到门外。

    我来到一个隐秘的角落,依稀记得旁边是个垃圾桶,大夏天垃圾桶恶臭难当,几乎能刺穿鼻粘膜,把人熏晕过去。我忍了。

    我点了根烟抽着,眼睛一动不动盯着大堂,久了,就感觉眼睛干干的,还酸涩。

    可我还是强撑着,观察里面来来回回的行人。

    这样的过程,注定是煎熬的,一面是体外的煎熬,一面是精神上的折磨。

    这样的双重煎熬,让我身体忽冷忽热,好像随时都要死掉一样。

    我情不自禁想到,妻子现在可能就在酒店某一间房里,躺在一张大床上,被那禽兽进出。

    可能是上面那张嘴,也可能是下面那张。

    当然,更可能轮流、交替的上。

    我感觉耳朵出现了幻听,似乎有一种“咕叽咕叽”和女人嘴被堵住的“呜呜”声。

    嘴忽然被烫了一下,原来烟已经被烧到头了。最近抽的特别快,以前是享受那滋味,现在都快成精神寄托了。

    我把烟头丢到垃圾桶,又点上一根,看着自己现在的处境,和妻子真是强烈的反差。

    她在和别人享受床上的欢愉,而我,却只能窝在这臭气熏天的地方,被动的等待。或许说,我的骨子里可能真有一种贱性,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贱。

    这种贱性很直接的反应在我的思维和行动中。

    我明知有些事,就算是颠来倒去,思来想去,到最后也是折腾自己,可就是控制不了。

    我用头去撞墙,用了很大的力气,直到撞得有些晕乎乎的感觉,我却好像清醒了一些。

    之后又是漫长的等待,烟都抽没了,只好干等。又等了多久我没看表,不知道,但应该是凌晨了。

    在我眼皮哆嗦的时候,终于看到有人出来了,酒店电梯打开,两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其中一个我看的一清二楚,的确是妻子。在那一刻情绪竟然出奇的平静,我丢掉烟头,拍掉身上的灰,就算是撕破脸,也无需以落魄的模样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