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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皱起了眉，素敏的模样似乎真的不知道我为何要说出‘诛九族’。难道，真的是自己哪里搞错了吗？</P>
“素敏 , 本宫问你，你可得老老实实地回答本宫。不可有半句的谎话。知道吗？”我压下心里头的烦躁 , 决定好好地问问素敏。</P>
“奴婢定如实回答。”</P>
“好！那本宫问你，那日本宫与小鸢说的话你听到了多少。”</P>
“……奴婢……奴婢都听到了。”</P>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放松下来。</P>
“那你可曾与别人说过。”</P>
“没有！”</P>
素敏回答的甚是坚定与直快 , 而她的神色亦不像是一个说谎之人。我实在是辨不出她所说的是真是假。</P>
然而——</P>
我看向小鸢，她真在收拾我仍碎掉的茶杯。</P>
“这件事只有你与小鸢知晓，本宫相信小鸢是不会将此事说出去的。”</P>
我话音刚落，就见小鸢一脸感动地看着我 , 眼睛也变得红红的。</P>
“小姐——”</P>
“小鸢 , 你下去为我冲杯花茶吧！”我故意将她打发走 , 接下来的事情我并不想被她知道。</P>
“好，小鸢这就去为小姐泡杯花茶。”</P>
说着她便跑向门外，我见她走远后 , 才起身走到素敏身旁 , 半弯着身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你若没有说，囘国的纳利王子怎么会知道的呢？”</P>
我的语气里有着连我自己都有些颤意的阴深。</P>
素敏被我吓的瘫软在地上 , 她毕竟不是一般的丫鬟，自然是知晓我这话里的厉害之处。</P>
“娘娘，奴婢不过是一个丫鬟，怎么会认识什么囘国王子。”</P>
“这便要问你了。”我轻抚自己修长的指甲 , 之前烦躁的心情如今已然平静下来。这让我的思绪变的紧密了许多。</P>
“娘娘，奴婢真的不曾把娘娘事告诉其他……”</P>
素敏原本焦急解释的声音突然的没了声音 , 她怔怔地盯着地面上 , 神色恍惚。我也不再去问她 , 就让她这样呆呆地跪坐在地上。</P>
许是地上寒气重的缘故 , 素敏的身子一直都在颤抖。她的身体本来生的就较弱，如今这样的颤抖着身体，看着更是让人心疼。我虽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然叫我就这样放过她 , 实在难消心头的那股怨气 , 于是便偏过头不去看她。</P>
过了许久 , 素敏才开口说话。</P>
“娘娘，奴婢是真的不认识什么王子的。但奴婢有罪 , 娘娘便是让奴婢死，奴婢也不会有所怨言的。奴婢只求娘娘放过奴婢的娘，她是无辜的。”</P>
她说完便猛朝我磕头 , ‘咚’‘咚’的声音不断地穿到我的耳里。</P>
“你不要在磕了。”</P>
我开口阻止，但素敏的额头却是一片通红，隐隐的还有些血渗出来。可见她用了很大的力气 , 把自己的额头都给磕破了。</P>
“素敏 , 本宫只问你一句话。你若如实回答，本宫定不会怪罪于你。”</P>
“娘娘，你问吧。”</P>
素敏的语气有着一股莫名的颓废、萧索的味道，我忍不住皱了眉。</P>
“既然你说你不认识纳利王子，那本宫问你，是谁认识纳利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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