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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即将进入九月,阮业山从镇里回家,拎着蜜饯和糕点,还有几个肉包子。他回来的时候,天色模糊,笼着层浓浓的灰暗。是直接在客栈吃过晚食,将将要关门时,忙完了手里的活,他得了掌柜的准许,踩着夜色匆匆忙忙的归家。

    阮张氏已经搬回了原来的房间,和丈夫睡一个被窝。阮业山回家后,可以睡自己的床,再者,如今家里的氛围好着呢,才会在休息的头天夜里赶回家,和俩个弟弟多相处,和家人说说话。

    就着模糊的天光,西厢里,阮张氏和阮文和正说着话。“这两天业山该回趟家吧?算上今天都已经有十六天整了,过了半个月。”

    “左右也就这两天。”阮文和剥着花生,一粒一粒的吃着。

    阮业青和阮业康兄弟俩挨挨挤挤的坐着,也在吃着花生。想着大哥应该就是这两天回家,所以,才会在爹娘屋里坐着,再过会,天完全暗透,大哥没回来,他们就可以回屋睡觉。

    “初秀俩口子,还真把许家的二十亩良田买到手了。”阮张氏有点眼红,说话带了股酸气儿。“花了足足一百两呐!”夸张的比划了两下。“还真没看出来,初秀俩口子这么有钱,那胰子拿到县城卖,不知道得赚多少。”

    见丈夫没搭话,阮张氏仍自顾自的说着,反正是在自己屋里,她声音房间压低着呢,旁人也听不见。“初秀俩口子这么有钱,怎么不给咱涨涨工钱?好歹那胰子也是咱们帮着做出来的,他们吃香的喝辣的,也该让咱们这些长辈跟着喝喝汤吧。”

    “娘。二姐给的工钱已经够厚道了。”阮业青憨憨的笑着,乐呵呵的接了句。他也会过去帮着干活,初秀姐帐本记得清清楚楚,是多少就是多少,会直接把钱给他。

    还有弟弟业康,帮不什么忙,就捡了点轻省的做着,也没亏他的钱,大人半天是多少钱,给弟弟也是多少钱,这钱啊,就跟白给似的。大哥知道这事,还夸他俩,说他们很好,都学会挣钱还会识字,要好好的跟着识字跟着做事。

    阮张氏碍着大儿子的面,对俩个儿子还算好,这会听着他胳膊肘往外拐的话,没好气的摆了下手。“个小屁孩懂什么,大人说话别乱插嘴。”

    “二哥说的对啊。”业康抬头看着母亲,圆溜溜的大眼睛黑亮亮的。“二姐和二姐夫好着呢,大哥也说他们很好,我都可以攒着钱。”

    他小归小,读了点书,听着胡大夫讲故事,到底还是要不同些,又时常和二哥去镇里看大哥,见的多了点,小孩子家家学的也快,还能记在心里,隐约懂了些是与非,有了自己的一番想法。

    说起钱这个事,阮张氏就有点生气。这兄弟俩在曲家帮着做胰子,挣了点钱,大儿子竟然特特叮嘱着,不许拿他们的钱,这钱让他们自己支配,要怎么用就怎么用,小小年纪自己挣来的,意义大着呢,大人不能拿。

    阮业山说的严肃,阮张氏和阮文和刚刚生出来的苗头,被掐了个干净。

    “业青业康呢,不是我要说你们俩,小小年纪攒着钱有什么用?还不如给我收着,要吃肉呢,我去买肉烧给你们吃,要买衣服呢,我去扯了布料给你们做,多好哟,干嘛非得捏在手里,这钱又不能生出钱来。”阮张氏念念叨叨的忽悠着。

    语重心长的看着俩个儿子,她继续道。“趁着现在有点清闲,攒了多少钱,都拿出来给我,我呢,进镇扯点布料给你们做身新衣裳,要是钱够,再给你做双新鞋子,就做厚厚的棉袄,怎么样?少了呢,我给你们倒贴点儿。”

    “娘。我记得,我说过,今年冬天要给业青业康做身新衣裳,我出钱。”阮业山推开门的瞬间,话已经说完。带着一身寒凉踏进了屋里,时时刻刻含笑的眼眸,这会儿却透着微微的凛冽。

    阮张氏完全没想到,大儿子竟然会在这时候回来,小动作被抓了个正着,饶是她脸皮厚,这会也面红耳赤,脸皮子烫的紧,眼神上下游离的半响,才讪讪的笑着。“业山回来啦,我刚和你爹还说着,你今个会不会回来呢。”

    “大哥。”阮业青和阮业康齐齐的起身,扑到了大哥的身边,业康要小点,更些娇气,直接搂着大哥的腿。“大哥。”仰头看着他,满脸的孺慕。

    阮业山将手里的蜜饯糕点和肉包子搁到了桌上,低头看向俩个弟弟时,脸上带着笑,温温和和的抚着了下他们的发顶。“在家过的怎么样?这半个月里识了几个字?业康看着又长高了点呢。”抱在手里掂了掂重量。“都快抱不动了。”

    阮业康双手抱着大哥的脖子,赖在他怀里不乐意下来,咧着嘴嘿嘿笑着。

    “家里都很好,天天能吃一个荤菜,又识了二十七个字,我没弟弟厉害,我只记得二十二个。”阮业青老老实实的说着,想了下,又道。“大房和三房都帮着二姐二姐的孩子做小衣裳,娘也帮着做尿布。”

    阮张氏有点忐忑不安,正想着怎么让大儿子消气,听到二儿子的话,立即有了主意,将搁在木箱上的针线笸箩拿了过来。“业山你看,这是给初秀家的孩子做的尿布,初秀喜欢着呢,过来老屋说话时,还特意留了几样蜜饯给业青业康。”

    话说完,她暗暗咦了声,忽的就明白过来。难道,初秀突然对她亲昵点,是因为她在做尿布的原因?那么,曲阳带着二房的父子三人进山打猎,还送了三只野味给他们,也是为着这事麽?

    “业山有个事正要问你呢。”阮张氏想着,就把这事说了出来,正好转移大儿子的注意力,最好是让他忘记了进门时听到的话。“你说,初秀俩口子对二房好,是不是就是为着尿布这事?”

    阮业山坐到了桌边,一只手扶着怀里的小弟,慢吞吞的给自己拿了杯子,倒了杯凉开水,喝了几口,解了渴,才不急不徐的说话。“我一直跟爹娘说,大房和三房厚道,初秀夫妻俩也是厚道,真心真意的待着,他们自然会懂。”

    “业山说的对。”阮张氏干干的笑了笑。“对了,如秀夫妻俩十六回来了趟,给各房长辈都带了中秋节礼,结果独独把你小姑一家给忘了,偏偏分中秋礼时,也没全了面子,你小姑就闹了起来。”

    客栈里的掌柜对阮业山甚是喜爱,便特特允了他中秋节的回家吃个团圆饭。阮业山十四傍晚赶回的家,十五在家歇了天,*清早就回了镇里,恰好错过了这桩事。

    “然后呢?”阮业山静静的听着,没有发表意见,眉眼间却透了点戏谑。大房的如秀,这是想要显摆,却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阮张氏见大儿子眼里带笑,明白他对这事挺上心,便说的更起起劲。“还能怎么样,闹了场,最后如秀出面赔礼道歉呗。你大伯娘回了点礼,让如秀夫妻俩带回去,如秀说陈秀才下午要练字,不能拎这么重的东西,就没接这回礼。”

    说到这里,阮张氏明显的露了个嘲讽。“也就你大伯娘相信她这话,我才不信呢,摆明了是嫌弃这些回礼,太过穷酸。”

    “娘,这话你想想就行,别在外面说。”阮业山淡淡的警告着,眉眼带了点阴沉,透着两分戾气。

    阮张氏缩了下脖子。“我知道。你说的话,我都记着呢。也就在咱们自家人面前嘀咕嘀咕。后来你道怎么样,还是业兴借了杨家牛车送回陈家的,不单是大房的回礼,还有二房和三房,三房送的是十个鸡蛋和野鸡,我就送了十个鸡蛋,真是青菜吃出了肉味来,太不值当!”

    “这事做的不错。”阮业山夸了句。“娘,往后你就这么做,尽管跟着大房三房走。”

    阮张氏听到这夸奖,顿时笑的眼角都起了层褶子,心里也松了口气,看大儿子这样,大约是不会跟她计较进门时听到的那话了。

    西厢这边,絮絮叨叨的说了近半个时辰的话,见时辰有些晚,便各自回了屋睡觉。

    次日清晨,吃过早饭后,阮业山将带回来的蜜饯和糕点,分成了四份,领着俩个弟弟,先去了趟正屋里。

    阮老头和阮程氏都在呢,阮老头靠着屋檐抽旱烟,阮程氏正在屋里收拾着。

    “爷,奶。”阮业山喊着人,将手里的蜜饯和糕点搁到了桌上,温温和和的问着些琐碎家常。

    最近怎么样,胃口如何,睡的好不好,精神怎么样等等,既体贴又周到。

    阮老头和阮程氏俱都回个一两句,有来有往的,气氛倒也温馨。

    说了会话,阮业山就带着俩个弟弟出了正屋,进了西厢,又拎了份蜜饯和糕点,去了对面的东厢。他在正屋说话时就注意着,见到大房婆媳俩都坐在东厢屋檐下做着针线活,这才起身出来。

    “大伯娘,大嫂。”阮业山笑的温和,话说的也温和,客客气气的将吃物递上。“给小明志尝个鲜。”略略侧头往屋里看了眼。“有了胖墩陪着,小明志这是越长越好呢,看着都快和业康同年岁。”

    这不是头回,自业青业康兄弟俩,跟着曲阳识字,听着胡大夫讲故事时,每趟回家时,阮业山就会拎点吃物到各房坐坐说说话。

    不说,阮于氏还真没注意,看了眼业康又看了眼儿子,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业山你不说,我还没注意到呢。”说着,欢喜的往屋里招了招手。“明志出来,来娘这里。”又对着阮业山笑着说。“让他俩对对个头,看看差了多少。”

    小明志自屋里跑了出来,利落的翻过了高高的门槛,胖墩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小明志翻高高的门槛时,它还在后头用脑袋顶了下,替他使把劲。打小的时候,胖墩就会这样做,这哥俩配合得别提有多好。

    “奶奶。娘。”出来后,小明志先响亮亮的喊了长辈,又冲着阮业山三兄弟笑,笑的特别灿烂。“三叔,四叔,六叔。”一溜儿下来,喊的相当整齐。

    业康今年五岁,还没满呢,仔细算来,比小明志大了两岁半。可他早产,以前吃得不好,身子骨不太好,如今吃的好了点,身子骨是结实了点,个头却窜的不是特别快,比起同年岁,是要显小了点。

    小明志吃的好睡的好,天天和胖墩窜上窜下的玩着闹着,还时不时的过去和小灰小黑嘻闹,虽不满三岁,看个头却已经像个三岁的孩子,利落着呢。兄弟俩背靠背站着,小明志只比业康矮了一点点。

    “明志还要见胖点呢。”阮业山把小弟揽在怀里,抚了把他的头发,对着他说。“业康你可得多吃点,多在外面跑动,看看,弟弟都要赶上你的个头了。”他话说的又软又柔,带着股呵护。

    业康有点害羞,红着脸把脑袋埋进了大哥的怀里,闷声闷气的应着。“我会好好吃饭,会好好跟着二哥到地里干活,努力的长胖点长高点,攒来的钱钱全买肉肉吃!”

    “业康还知道害羞了,我瞅瞅。”阮刘氏伸手摸了下阮业康的耳朵。“瞧着烫的,小业康连耳朵都红透了呢,快赶上天上的太阳了般。”带着和善的揶揄。她对二房的三兄弟打心眼里是有股疼惜的,到底是血亲,这三个孩子怪不容易,又懂事乖巧的紧。

    阮张氏坐在西厢,看着东厢那边的热闹,有点儿泛酸。她是想不明白,大儿子为什么要讨好着大房和三房,在她眼里,这行为就是讨好。觉得完全没必要,等日后在镇里开了店子,生意红火起来,手里有了钱还怕个啥?

    在东厢坐了小半个时辰,阮业山起身带着俩个弟弟回了西厢,将剩下的俩份吃物拎上,领着俩个弟弟去了山脚下的三叔家。

    阮文丰父子三人到地里干活,阮永氏收拾好家里的琐碎,拿着针线笸箩去了隔壁,和闺女女婿说着话呢。

    阮业山在三叔家扑了个空,正巧,便直接进了曲家。

    “三婶。初秀,阿阳,都在呢。”阮业山未进屋,就先笑着出声。

    阮永氏搁了手里的活,看着他有点高兴。“业山回来了?昨儿傍晚回的?还是今个早辰?业康今天这是怎么了?碰着什么高兴的事情,看着小脸红的,都快赶上柿子了。”

    “昨儿傍晚回来的。”阮业山将手里的蜜饯和糕点递了过去。“三婶,给业成业守尝个鲜。”说着,又看向阮初秀,望了眼她的肚子。“初秀这肚子有点显呢,买了点酸甜口味的蜜饯,我自己吃着,还挺开胃。”

    阮初秀接过吃物,上下打量了他眼。“业山,你这长越长俊俏,镇里有人给你说姑娘家没?肯定有吧!”

    “我这还不到说姑娘家的时候呢。”阮业山面色不改,依旧是温温和和的笑着,倒是有点儿书生的意味。别看他只回来一天,也会让业康教他识识字,在镇里时,没事儿就腆着脸往掌柜跟前凑,磨着他教自己识字,有点时间就去书肆窝着,日积月累的,还真学了点知识。

    这人要上进,肯努力啊,环境再艰难,也能挤出点条件来。

    阮永氏最爱操心,听着这话,就讷了闷了。“啥叫不到说姑娘家的时候,你都十六了,正是好年岁呢,我看着业山这是越长越好,准招姑娘家欢喜。”她还有话没说,省得陈家听了多心。

    这侄子啊,自打去了镇里干活,这变化呀就大着呢,尤其是今年,眼见的都跟陈秀才有了点微微的相似。说话不急不徐,端是斯文得礼,眉角眼梢俱都温温和和的,瞅着就打心眼里喜欢着,是个好少年。

    阮业山兄弟三个在曲家呆的时间稍稍久了点,被逮着问了不少关于终身大事的琐碎,还听了阮永氏念叨了好些话。眼看就要到午时,要开始着手整治午饭,堪堪打止,各回各家。

    阮初秀留着阮业山三兄弟吃饭,阮业山委婉的推辞了。说好不容易回来趟,还得回家陪陪爹娘。

    阮初秀和曲阳夫妻俩在厨房里张罗午饭时,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

    “业山这孩子,以后准有出息。”阮初秀说得笃定。小小年纪做事就越来越老道,又不会让人反感。

    曲阳赞同的点着头。“他心眼活,可心眼也正。”沉默了会,又添了句。“二房是歹竹出好笋。”

    “确实。二伯夫妻俩,要是像现在这般,好好的不作天作地,往后啊,日子不知道多好过呢。”阮初秀嘀咕着。

    午饭做出来后,阮初秀摆着碗筷,曲阳往东厢去,把胡大夫喊了过来。

    家里的胰子没了存货,西厢又开始忙碌着做胰子。

    进了九月,原来白天还有点微微的燥热,这会是见了凉意,便是中午的太阳,都显温和了些,可以靠着屋檐懒洋洋的晒晒太阳,甚是舒服。

    整整一个月,都是相熟的人,手利落着呢,一天一天的,进十月时,家里又有了近五百块胰子。想着天渐冷,就多做了些。

    十月金秋,要开始农忙。家里买了二十亩良田,田里的庄稼也熟透,曲阳早早的放出话,说要雇五个年轻力壮的汉子帮着收庄稼,管饭,一天三顿,午饭和晚饭会有两个大荤,不包住,每天二十文钱。

    看着价格比较高,却是相当的累,得天蒙蒙亮就起来,整天整天没得休息,傍晚天色略显模糊时才会收工回家。

    十里八村雇帮工干活都是这样的工钱,曲阳和阮初秀也不好坏了规矩,便把伙食整好些,也算是为肚子里的孩子积积福。

    村里人听到午饭和晚饭全有两个大荤时,都非常的心动,村里谁不知道曲阳是打猎的一把好手,家里的两只狼狗现在都长大了,不用人带,自己就能进山里咬猎物回来,说有大荤就肯定有大荤。

    汉子们跟阮初秀曲阳俩个不太熟,又有点畏着曲阳,以及家里的小灰和小黑,倒也没鲁莽的上门。大多数是从阮文丰夫妻这边托话,有些是从大房着手,还有的老一辈就是让阮老头帮着说说。

    见到这情况,曲阳索性就把人都聚了起来,共同商量着,挑出了五个帮工,方方面面都是顶好的,活干的好动作利落人也厚道。

    确定了帮工,曲阳亲自上门说话,都是相好的人家,虽说是请人,到底还是本着尊重长辈,亲自过去说了话,这是阮文丰提的意见。见老丈人开了口,又有他陪同着,曲阳二话没说把这事给应了。

    阮文丰的意思是,既然搬到了村里住,就是一个村的人,自然要把关系捡起来,寻着厚道的人家好好处着。老话还说,远亲不如近邻呢。

    经过这事,不说旁家,就光这五户人家,对曲阳的印象好的很多,完全不如表面看到的嘛,这人看着有点凶煞,话说的少了点,性情却相当不错。

    进了十月阮初秀的肚子有了四个多月,有点儿大,让她张罗八个人的饭菜,还有两只胃口超好的狼狗,说实话,真有点力不比心。阮永氏也惦记着闺女呢,俩家就处一块吃着饭,她来整治十几人的饭菜,让闺女帮着打打下手。

    请的五个帮工非常的给力,曲阳彻彻底底的忙碌了两天,见他们完全能扛住,就有点儿偷懒,快要吃饭时,他就会早点从地里赶回家,他也是会点厨房手艺的,就帮着打打下手,尽量不累着媳妇。

    至于打猎这事,还真完全交给了小灰小黑俩只威风凛凛的狼狗。小灰和小黑头回得到重任,又是它俩极喜欢的,别提有多高兴,把这事做的漂漂亮亮,每天打回来的野味都不带重样的。

    也有不怕死的地痞流子,结成三三两两的伴,想着在山里设个陷阱,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俩只狼狗给逮住,逮了换钱。这么聪明的两只狼狗,又长的这么高大健硕,不用猜都能知道可以卖不少钱。

    结果,他们想的是美好,再聪明,总归是畜生不如人聪明。不料,最后却落了个被咬的下场,小灰和小黑咬的也不算极,就在小腿上咬了口,没有往死里追,只意思意思的吓唬了会,看着他们屁滚尿流的狼狈离开,叼起野味颠颠儿的回家找着曲阳撒娇。

    曲阳在小灰和小黑的带领下,在山里看了趟,夸奖的抚了抚它俩的脑袋,晚上又奖励了肉和骨头。见村里没起什么动静,他就把这事搁一边放着,先忙着秋收的事,虽说没管,却还是暗暗的注意着他们。

    农忙接近尾声,多数的谷子入了粮仓,剩下的还在翻晒着,再足足的晒上个日头,就可以收粮仓里。五人来家里帮着干活的汉子,早在昨天就领了钱,又各领了只野兔乐滋滋的回了家。

    这下,村里人都眼红了。在曲家干活好啊,不仅吃的好,干完了活还能得只野味呢。这猎户就是猎户,财大气粗的很!全都在想着,下趟农忙时,得赶紧过去打交道,把事揽自家身上来。

    如今。阮初秀和曲阳走在路上,都有人村民主动过来打招呼,乐呵呵的笑得很和善。

    “都不怕你了。”夜里躺在床上,阮初秀伸手点了下丈夫的硬邦邦的胸膛。“你这肌肉都有点硌手。”

    曲阳农忙时,虽然偷了一点点懒,但他依旧个主劳力,一趟忙活下来,身体更显结实了,也黑了些,衬得五官更显硬朗,轮廓分明,英气逼人,越发的见男人味。

    曲阳没说话,温柔的握着媳妇的手,把她往怀里带,抚着她的肚子,神情透着慵懒。过了会,才开口说话。“是力量,可以直接抱起你和孩子,轻轻松松的抱着。”他声音低沉,带着穿透力,却不是显冷峻,话里是含着笑的,温柔的笑意。

    “哈哈哈,后面背着我,前面抱着孩子。”阮初秀想想那画面,就乐的合不拢嘴。

    “不对。”曲阳不是这么想的。“应该是,我抱着你,你抱着孩子。”他可以看到媳妇,也可以看到孩子。“咱们一家三口。”

    一家三口啊,多温暖的一句话,心口宛如抹了蜜般,又似是泡在温泉里,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舒坦着。

    “如果是个男孩,就让他考个秀才。”阮初秀心疼交得税。“杂七杂八的税,可真不少呢。难怪,家里有田有地,都仅够个温饱。收成要是差了点,连温饱都顾不上。”

    曲阳沉默了下,慢悠悠的说着。“我觉得是个女孩。要考秀才,可以让业守考,我看业守是个苗子。”

    “为什么会觉得是个女孩?”阮初秀好奇的问。说起来自怀孕后,他们还是头回讨论男娃女娃的问题呢。

    “想的呗。”曲阳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轻轻地捏了下媳妇的鼻子,用着又无奈又宠溺的口吻的道。“最好啊,生个像你似的小闺女。”能闹能笑,既头疼又说不出的欢喜着,有了这娘俩,家里不知道得热闹成什么样。

    阮初秀不乐意了,扁了扁嘴嘀咕。“我还想着,能生个像你似的男孩呢,逗着他肯定好玩。”

    “不准逗他玩。”曲阳严肃的拒绝。

    阮初秀愣住了。“为什么?”

    “我不会高兴啊。”曲阳亲着媳妇的嘴,又抚了下她的发顶。“乖。”一个乖字,说的情意绵绵,温柔缱绻。

    冷不丁的被撩了下,阮初秀闹了大红脸,整个人热腾腾,像是能蒸发出水雾般。

    “要是生了个闺女,那你也只能对我好,不能让闺女在我前头。”半响,阮初秀支支吾吾的说着。

    曲阳笑着毫不犹豫的答。“这是自然的。”

    阮初秀顿时也不害羞也不窘迫,高高兴兴的亲了下丈夫的嘴,笑嘻嘻的打了个哈欠,在她正要睡觉的时候,却见肚子突然闹了下,她没心理准备,轻轻的叫了声,下意识的捂着肚子。

    “怎么了?”曲阳紧张的问着,同时把手放到了肚子上,然后,他就很明显的感觉到了,肚子在动,有点儿像踢了他一脚似的,力道还不轻呢。“动了,媳妇,孩子在动。”

    眼看要满五个月,胡大夫早早的就叮嘱过,阮初秀反应过来后,旋即就淡定了,还调侃了句。“这里头八成是个丫头,肯定是听到咱们说话,不乐意了,踢了我脚呢。”

    “没事儿,等她出生后,我好好的教她。”曲阳哄着媳妇,手抚着媳妇的肚子,满眼的笑。

    阮初秀赞同的点头,用食指轻轻的戳了下肚子。“必须好好的教她!”

    话刚落音,肚子里又有了动静,很准确的踢了下她的食指。

    “哎哟哟看看这丫头,脾气还不小呢。”阮初秀笑得乐不可支。“孩他爹看看你家丫头,这脾气像谁呢。”满嘴的胡说八道。

    曲阳也乐意陪着她闹。“我看看啊。”说着,还真凑着脑袋,贴近着媳妇的肚子,有模有样的仔细瞧了会,然后抬起头,对着媳妇正儿百经说。“我看着啊,像我家的大宝贝。”

    “大宝贝脾气好着呢,孩他爹你这意思,暗暗说着她脾气不好麽?”阮初秀说的特幽怨,尾音一颤一颤的,颤的有点过份,她自己没忍住,倒是先笑了起来。

    曲阳怕她笑岔了气,给她抚着背,等她笑完了,才答话。“哪里。大宝贝脾气好着呢,全天下找不出第二个,就她最好。”

    夫妻俩深更半夜不睡觉,臭不要脸的说着甜言蜜语,幸好没有第三人在,牙齿不知道得酸掉多少颗呢。

    嘻嘻闹闹的半宿,小俩口子才相拥着慢慢睡去。

    次日,吃早饭时,阮初秀就喜滋滋的对着胡大夫说。“胡爷爷,昨儿晚上你孙女闹了下。”

    胡大夫怔了下,才琢磨明白说的是啥,眯着眼睛乐呵呵的笑,分外的慈爱。“胎动啦?算算日子也是该有动静了。”顿了下,见夫妻俩精神不是特别好。“闹的有点厉害?”看着像是睡眠不足的模样。

    “还好还好。”阮初秀想起昨晚夫妻俩的嘻闹,垂了眼,抿着嘴甜滋滋的笑着,整个人荡漾的不行不行。

    胡大夫一眼瞅着就明白,也不再往下问,赶紧吃完早食,起身慢悠悠的回了东厢。

    阮初秀朝着丈夫嘿嘿嘿的直笑。“胡爷爷又被吓着了。”不是头回。

    “他都习惯了。”曲阳淡定的应着,又给媳妇成了碗粥。“多吃点,吃完后,咱们去趟镇里。”

    “嗯。好。”昨天睡觉时,还唠了会家常呢,家里缺了些日常用品,得去镇里置办。

    吃完早食,曲阳没让媳妇动,自己利落的清洗了碗筷收拾了灶台。待夫妻俩拾掇好家里琐碎,正要出门时,正巧碰见阮永氏过来。

    “这是要出门?”阮永氏问着。“去哪呢?”问完就想到了。“镇里麽?”一般来说,闺女和女婿也不会去旁家窜门,顶多去去老屋和自己家里。

    阮初秀点着头。“去镇里置办点日常用品,娘一道去麽?”说着,笑的眉眼弯弯,透着股欢喜劲。“娘,昨儿孩子动了好几下呢。”

    阮永氏的注意力一下到了闺女肚子上,看了会,伸手抚了下。“都快五个月了,会有点胎动,晚上睡觉时注意点,我和你们一道进镇吧。”

    三人路过老屋时,二房的一家四口也正好走出院子,阮张氏笑着凑了过来。“初秀娘,你们去哪?不会也是去镇里吧?”

    “你们也去镇里呢?”阮永氏挺和气的问了句。

    阮张氏带点儿得意的道。“是业山,业山说今年手头上宽松些,让我扯点布给家里人都做身衣裳。这会,忙完了地里的活,有了点空闲,今个天气也好,就进镇选选颜色去,顺便看看业山,给他也做身衣裳。”

    “业山如今是越来越有出息,二嫂有福呢。”阮永氏夸了句。

    阮张氏听着眉眼就更显春风了些,还装模作样的谦虚了把。“哪里哪里,这点小出息不算什么。”

    “那依着二伯娘的想法,业山得多有出息才算出息呢?”阮初秀笑着问,故意逗着她。

    “那自然是……”阮张氏话到了嘴边,硬生生的拐了个弯,冲着曲阳直笑。“怎么着也得跟阿阳似的,能一口气买个二十亩良田啦。”不能露口风,一点都不能露,等着业山真正有出息时,才能彻底的炫耀回!

    虽说阮张氏现在的性情有点不太讨喜,却也有些乐子在里头,不存着计较的心,一路上说说笑笑的,气氛倒也是难得的和谐,原本就不远,边说话边走路,一点都不见累。到了镇里,就分开各忙各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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