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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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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玄龄的府邸算不得简陋,几进几出的院落方正整齐,幽雅清静,就像他这人一般,隐隐透着凛然气象。然而,作为堂堂中书令的居所,此处也着实不够气派,放眼繁华奢侈的长安,这样的格局尤显平淡无奇。

    皇上不是没有恩赏,可房玄龄一直坚持不受,就在这里安然的住了二十几个春秋。或许,这宅院淡定的气度,也是受了主人的沾染吧。

    自李建成遇刺以来,房玄龄成了万众瞩目的关键。朝堂政改之后,中书令权倾朝野,俨然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倘若此时房玄龄倾向于某个皇子,就等于铺就了一条通往皇座的康庄大道。

    只可惜,房玄龄似乎只是李建成的不贰之臣。他不动如山,丝毫没有表露自己的任何态度。每日只是探视皇上伤情,代为处理政务,旋即便回家静养,断不给别人试探的机会。上门的客人自然是有的,却都照例听上一番云山雾罩的闲谈,恭送出门,个个似丈二的金刚,摸不着头脑。

    正当晌午,府门外来了一人,声言要见中书令房大人。门房见此人一身青衫,头上带了个遮阳的斗笠,挡去大半张面孔,全不似官场中人,倒象个远游的年轻书生。

    “呦,先生来的不巧,这晌午不见客。”

    ↓↙,.. “哦?你们家大人不在么?”那人稍稍抬了抬斗笠,仰头看了一眼高悬的牌匾。

    门房愈加看不清此人什么来头。透过掀起的斗笠,他才发觉此人已然不再年轻,虽然一张俊脸有如冠玉,额头上却也有了几道皱纹。

    大约有四十岁了吧?可看着体态也不过二十出头。门房每天迎来送往,阅人无数,此时却也疑惑起来。

    “大人是在的,不过这大晌午的,谁也不敢惊动了他老人家。”门房陪了个笑脸,瞅了瞅这人,“不如您也先找个地方歇,等到时候……”

    “房老没这么大脾气吧。”那人笑了,伸手递过一个东西,道:“你拿着这块玉佩给他,保证他立时见我。”

    门房拿在手中端详了一下,是块好玉无疑,雕工也极是精巧,寻常人家断然不能有如此的物件,不由得对此人又恭敬了几分。当下道:“既然这样,您稍等,小的这就去通禀。”

    房玄龄本来也没睡,他虽然表面上平静,可内心中却如同沸油点水,每一刻都在翻腾。皇上的伤势时好时坏,至今不能理事,自己要是一步走错,或许大唐的江山就在他手下断送了!

    正思忖间,却见门房手捧一物进来,朝他行了个礼,道:“大人,外面来了个人,一身书生打扮,也瞧不清多大年纪,给了我这个东西,说您一看便知,上面雕的什么小人也没看明白,好像个六瓣的花儿……”

    听门房形容此人形貌,房玄龄心中已然突突直跳,及听到那玉佩之事,他再也坐不住,伸手道:“赶快拿来我看。”

    房玄龄接过玉佩只看了一眼,突然长叹了一口气,轻轻摩挲着玉佩,苦笑一声,道:“怕什么,来什么。债主找上门来了……”

    门房呆呆站在一旁,心中极是后悔。刚才看那人神情,好似和大人乃是多年密友一般,自己兴冲冲前来通禀,才知却是错会了意!看大人如此反应,敢情那人竟是个债主子?可大人高位显赫,又怎能欠下别人什么钱财,当真是其可怪也欤。

    房玄龄自然不知那门房心中胡思乱想什么。他自语道:“破军六花阵……该来的还是来了。”

    “什么……六花……破军?”那门房正是心不在焉,一时顺着房玄龄的话头重复,却弄了个颠三倒四。他心中一阵琢磨,莫非两人赌过色子?那这六花定然是豹子无疑,却不知破军又是些什么?想来也就是幺二三等类,碰上豹子自然是大输特输。

    “待我亲自去迎。”房玄龄整理衣衫,正待出门,突然想到一事,沉吟道:“还是你去把人请进来吧,我厅中等候便是。对了,记得客气些。”

    门房闻言,恭恭敬敬将那人请进厅房,愈发认定此人必是债主无疑。房玄龄将各色人等一一挥退,甚至连个服侍的丫环也没有留下。他亲自倒了两杯茶,默然推了杯给那人,什么话也没说。

    那人已然将斗笠摘下,英气俊朗的面庞略带风尘之色,显然是赶了长路,饱经风霜。但一股悠然之气隐隐透出,仿佛万事都不能令此人着慌。

    “房公别来无恙,咱们有二十几年不见了吧。”那人端起茶品了一口,一脸轻松的笑容,甚是亲切。

    “有了。”房玄龄点点头,叹道:“却有何妨再过上二十年,李靖凭的性急。”

    李靖笑道:“我们都已经老了,再等下去,怕是终生无望。秦王之仇,何时能报呢?”

    “仇,已然报了。”房玄龄看了他一眼,“皇上生死不定,还不够吗?”

    李靖大笑起来,起身道:“自然不够!当年秦王在世时,武有李靖尉迟,文有房谋杜断,天下唾手可得,可谁知天竟不从人愿!现今江山易主,尉迟和杜如晦已殁,只剩下我们几个垂垂老矣,眼看不中用了。”

    “不过,机会终究还是来了。现今之局,房公独掌大权,承乾殿下登基有望!房公忍辱负重二十几年,终究没有白费!”

    房玄龄却没有李靖那般畅快,他沉声道:“李公想的太过简单了,以我之力,又怎可能左右的了朝局?”

    李靖止住笑,看着他道:“房公切勿担心,李靖何曾做过没有把握之事?在下也不会如此天真,视那几个皇子的势力如无物。我要的只要房公点点头,一切由李靖安排!”

    “那会是何等局面?”房玄龄盯着李靖。

    “天下大乱,然后我们可乱中求胜!”李靖毫不避讳,直言相告。

    这个回答并不出房玄龄所料。他低头吃茶,却觉得茶水早就失去温度,冰凉一片。“李公,这二十年来,我有个想法。”

    李靖似乎早就看透他的心事,无所谓地道:“日久见人心嘛,不妨说来听听。”

    “这天下并未易主,依然是李家的天下。百姓依旧是这天下的百姓,不曾有丝毫变动。”房玄龄看着李靖的眼睛,恳然道:“既然如此,何必再有什么强求?为了二十年前的怨仇,置天下百姓于水深火热,李公于心何忍?”

    “李靖只为秦王尽忠。如今天下非秦王之天下,则苍生于我何干?若承乾殿下坐了江山,那安抚四方、善待百姓自然是李靖的责任。”

    “此言未必是李公的肺腑之言吧?当初李公以弱冠之年出世征战,不就是为了天下百姓?”

    “此一时,彼一时。”李靖声音低沉了下来,黯然道:“李靖早已不是当年的李靖,如今的李靖只为秦王活着。”

    话到此处,房玄龄再也无话可讲,眼睛微然闭上,不再言语。

    “房公,你的心思我全然明白,你的做法李靖也甚为佩服。只是,当年房公留在长安出仕,还是房公自己的计划,‘带时机成熟,里应外合’,也是房公自己的言辞,难道房公都忘了吗?”

    “自然不会忘的……倘若我房玄龄是个眷恋富贵权势之人,则乱箭穿心,人神共弃!只是……怎能因一己之私,致使刀兵四起,生灵涂炭呢?”

    “那就由不得房公了。”李靖叹了口气,道:“我自然知道房公的人品,但为今之际,李靖只好得罪了。”

    说罢,李靖口风一转,道:“房公乃是秦王府旧部安插的内线,这一点怎么也洗不脱。倘若朝廷知道了,怕是房公再也无处立足。我说的话,房公再想一想,过个三五日,长安之事安排妥当,李靖再来拜访。”

    房玄龄呆了一呆,欲言又止,终于道:“也罢,李公且先回去,待我想上一想,恕不远送了。”

    李靖一面将斗笠带上,一面笑道:“房公心思依旧缜密。想来从未亲自把客人迎进送出吧,今日若是如此,落入有心人眼中,便容易起疑。不错,现今正该如此。”说罢,推门走出,早有管家过来,迎李靖出去了。

    门房见那人出得府来,满面带笑,想必这大笔银钱已然讨还到手,不由得为自己大人肉痛起来。

    却说李靖出了府来,走街串巷,已来到一处秘密所在。此地甚是偏僻,四周寂廖无人,只有一个孤零零的院落,院子背后是一片密林。他按节奏轻叩几下,早有人打开院门,将他接了进去,神色极是恭敬。

    “殿下的伤势如何?”李靖还没喘口气,就忙不迭的问。

    一人犹豫了一下,答道:“想必是不妨事了,只是殿下一直入定自疗,我们不敢打扰,也摸不透情况。”

    李靖皱了皱眉,却知道他说的都是实情。李承乾武艺超绝,若是自己疗伤,此处也无人能够施以援手。

    “你们守护殿下,一刻也不可离开。我在这里等着殿下好转,这长安之事,缺不得殿下的参与。”

    李靖话音刚落,却听一声清朗的话音传来:“不必待李公久候,我已经全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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