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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身世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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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镇上自然是比沈清泉居住的地方热闹的多了。叶明月这些日子在外祖父那里过习惯了清静的日子,猛然的到了这热闹的地方很是有些不适应。

    但反观沈老头子,那是习惯的很。

    只见他双手背在身后,目光两边看看。不时的就会有人上前来跟他打着招呼,说上一声老爷子,你来啦?

    小茶在旁边小声的嘀咕着:“小姐,看来老爷与这镇上大多数的人都熟悉着呢。那他做什么不搬到这镇上来住?”

    其实叶明月心中也有这样的疑惑。但她同样也相信,外祖父的决定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所谓的镇上最大的酒楼,却不是叶明月原先以为的豪华,反倒是雅致的很。

    酒楼共有两层,楼下大堂,楼上包厢。正门临街,后面却是一大片湖泊。

    沈清泉熟门熟路的走到一个包厢坐下,立时便有伙计倒了茶,端了点心进来。不一会的功夫,连酒楼老板也来了。

    叶明月只是低着头喝茶,耳听得他们两在说话。

    酒楼老板似是很激动,自进包厢的门开始就一连声的说着:“有了。有了。”

    沈老头子打趣道:“什么有了?难不成是你夫人有了?不能够啊。看不出来你这五十多岁的人了,还能这般的龙马精神。”

    叶明月的眼角抽了一抽。而小茶已经是瞪圆了双眼。

    这还俩姑娘和一个小孩子在呢。老爷你确定你说这样带点颜色的话没关系的么。

    但酒楼老板实在是太激动了,已经无暇去理会老头子的打趣了。

    “沈老头子,”老板笑道,“别嚣张。战胜你棋艺的人已经有了。”

    这下子沈清泉敛起了面上的笑容,一下子起身站了起来,一把就抓住了老板的手腕,急切的问道,“是谁?”

    老板这时候凡尔纳是不着急了。他只是微笑不语,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沈清泉只急得差点就要抓耳挠腮了:“到底是谁?老王你倒是快说啊。”

    王老板平日里嘴头上总是说不过沈清泉,没少被他打趣,往往就被他气得直跳脚。这会他见沈清泉在自己面前急得直跳脚,心中促狭的想着,我就不说,也让你尝尝跳脚的滋味。

    沈清泉这样会不但是要跳脚,简直都要蹦了起来了。

    但任凭他好话说尽,但王老板依然是油盐不进。依然是微笑捻须,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

    叶明月见不得自己的外祖父着急成这样,于是就慢条斯理的在旁边说了一句:“外祖父,你就不要再逼迫王老板了。也许他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呢。不然他早就说出来那个能战胜你棋艺的人是谁了。”

    王老板这才注意到叶明月和小茶,转头就奇怪的问道:“沈老头子,这两位姑娘是谁?我不记得你有这么貌美的亲戚啊。”

    沈老头子当即就要跳起来了:“没有亲戚,那我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少要在这里岔开话题。快说,那个人是谁?”

    看他那架势,大有你再不说老子就要撸袖子跟你干上一架的趋势了。

    王老板见吊沈清泉的胃口是吊足了,也是让他着急够了,这才摇头晃脑的笑道:“约莫前三日,有个年轻人见了你挂在我酒楼门前的告示,就走来进来说是要跟你□□几招的。我就跟他说了,想跟你对阵,那得先过我这关。摆上棋盘,你猜怎么着?”

    说到这里,他又挤眉弄眼的卖了个关子。

    沈清泉已经是急得只差抓耳挠腮了,连忙的问道:“到底是怎么样了?”

    王老板看着沈清泉那模样,想是心中舒畅,大笑出声:“结果我在他手底下竟然是走不了十招的。”

    王老板与沈清泉其实是臭味相投,惺惺相惜,不然也不会数十年如一日的,在自己酒楼面前贴了沈清泉那张寻求与人棋局对弈的告示,更是留了自己酒楼里最雅致的一间包厢,以供沈清泉和各路前来挑战的人下棋之用。而平日里,没人来挑战沈清泉的时候,王老板就和他泡在一起。按照沈清泉的说法,在他的调-教下,王老板成功的从一个一身铜臭气的酒楼老板跻身为一个粗通棋艺的文雅人了。

    其实岂止只是粗通而已,在这小镇上已经鲜有人是王老板的对手了。所以现如今才有了这样,但凡有挑战者前来,还得先由王老板把把关。过不了他这关的,直接哪来的回哪去。过了他这关的,才有资格去挑战沈清泉。

    沈清泉这下子是高兴的抓耳挠腮了,但嘴上还是挖苦道:“在别人手底下过不了十招你还乐个屁啊。”

    继而又咆哮道:“那人在哪里?还不赶紧将他叫过来跟我过上几招。”

    沈清泉是个棋痴,又许久没有碰到值得自己一看的对手。不光手痒,心也痒了。这猛可的听到王老板这么一描述,恨不能现下就看到对方。

    王老板丝毫不介意他的挖苦,笑眯眯的就道:“我已经让伙计去他的客栈里去请了。想来就快来了。你且坐在这里喝喝茶,等一等。”

    酒楼里还有事,王老板暂且的出去了。剩得沈清泉坐在这里,就如同椅子上有刺似的,怎么看都是坐立不安。

    小茶忍不住,扑哧一声的笑了出来。

    沈清泉自然知道她是在笑什么。老脸微赧,但一张嘴还是犟道:“嘿,小丫头片子懂得什么?人生在世,没有对手那是何等的寂寞。”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小茶也知道了沈清泉是个什么样的人,浑然就不怕他。当下她就笑着回道:“我是个小丫头片子,自然是到不了老爷的高深境界了。只是老爷,您这坐立难安的,那人还没来呢,您就先心不静了,别等到那人来了,您十分的本事还发挥不了五成,那到时可不好了。”

    沈清泉一听,这小丫头片子话是不错啊。不过总归是不大好意思承认自己确实是心不静,当即就胡诌道:“我哪里是心不静了?不过是今日天气炎热,老爷我坐着嫌热罢了。”

    叶明月一直在旁边笑着听他二人说话,这时便对小茶笑道:“还不快去将窗子打开,让外祖父凉快凉快。”

    跟沈清泉混久了,叶明月也就学着有点没大没小起来了。

    小茶清脆的答应了一声,随即就转身去打开了窗子。

    窗外是一片波光潋滟的湖泊。正是荷花盛开的季节,荷叶田田,其中间杂着粉色和白色的荷花。微风吹过,荷香阵阵。

    许是因着小茶的话,又或许是因着这清幽的荷香,沈清泉倒真的静了下来。

    于是,当王老板推开包厢的门,引着他口中的那位棋坛大才进来时,看到的正是这样的一幅场景。

    沈清泉大人面色肃然,正襟危坐,正微垂下眼,专注的喝着杯中的茶水。

    好一派棋坛大师的模样!

    对此,王老板是心中嗤了一声,暗暗的笑话他又在这装大尾巴狼。但面上却是十分恭敬得体的介绍着:“这位就是本镇的棋坛大师,沈清泉沈老先生。”

    那年轻人拱手作礼:“小可见过沈老先生。”

    但见沈清泉摆摆手,放下手中的茶杯,急不可耐的就道:“客套话待会再说。麻溜的,棋盘摆起来,我们先过两手再说。”

    好嘛。刚刚辛辛苦苦装出来的大师模样瞬间倒塌。不但是门口的王老板嘴角抽了一抽,便是正坐在屏风后面的叶明月和小茶嘴角也是抽了一抽。

    原来这包厢却是不小。屋中以一扇美人屏风为界,却分为内外两室。原本就是为了方便女眷的,今日倒正好派上了用场。

    那年轻人微微一笑,也不再虚套些客套话了,一拱手说了声请,随即就撩开袍子一角,在椅上坐了下来。

    在他们说话的功夫,竹童已经是手脚麻利的将桌上的杂物都收拾了,然后摆下了棋盘,放下了装有黑白棋子的棋娄。

    那年轻人笑了一笑,伸手取过装有黑色棋子的棋娄,道:“晚辈棋艺粗浅,还望前辈赐教。”

    说罢,便伸手执起一枚黑子,轻轻的放在了棋盘上。

    沈清泉心道,能在十招内将老王逼的无路可退的人怎么可能会棋艺粗浅?不过他也并不推辞,见那年轻人伸手拿了黑子,他也无二话的就伸手拿过了装着白子的棋娄。

    这会见那年轻人已经是落下了一子,他定睛看时,那白子落的倒也中规中矩,一时之间并不能看出这年轻人的棋艺水平到底如何。

    但他还是不敢轻敌。毕竟老王的棋艺如何,他是知道的。能得老王如此称赞的人绝对不会是个简单的人。

    于是沈清泉便敛了平日面上一贯的嬉皮笑脸,转而专心致志的双目盯着棋盘。

    屋中一时寂寂,似乎便连屋外微风过时都能清晰入耳。

    第二十一章

    这场对弈为时很久,屋中众人,王老板,竹童,那位年轻人的随从,连带着屏风后面的叶明月和小茶,都在屏息静气,深怕一个不慎就打扰到了他二人。

    王老板,竹童和那位随从自是不必说,都在凝神注目着棋盘上的黑白棋子的变化。至于屏风后面的叶明月,却是不知从何时开始掏了一本书出来看着。

    临出门之时,她特地的叫梨云给她拿了本书出来。她实在是太了解她这个外祖父了,但凡只要开了盘,绝对是可以称得上是废寝忘食。自己不拿点什么东西打发下时间,到时可是怎么办?

    这就苦了小茶了。她本就不是个可以坐得住的人,这会都差点要把她憋死了。

    窗子外面看看,小姐看看,最后忍不住,轻手轻脚的就走到屏风的边缘,探头探脑的就往外看,想看一看刚刚那个说话声音很好听的年轻人长的什么样。

    可惜看到的却只是那人的一个背影。却是将沈清泉的模样看了个正着。

    只是沈清泉现下的模样却是不大好看。

    两道眉紧紧的皱着不说,鼻尖上似是还有细密的汗珠。更是不一会就伸手捻着自己的胡须,似是在踌躇手中的那枚白子该下在什么地方才是。

    小茶收回头,趴在叶明月的耳边,轻声细语的就说道:“小姐,老爷似乎是下不过那个人呢。”

    叶明月用手中的书轻轻的敲了一下小茶的头,用眼神示意她坐下来,不要到处乱走发出声响。

    但就在此时,只听得沈清泉的一声长叹之声传来。

    “唉,看来不服输是不行了。年轻人,你赢了。老夫真心认输。”

    叶明月握着书的手一顿。

    耳听得屏风之后那年轻人的声音响了起来:“晚辈并没有赢前辈一子,何来的输赢一说?”

    沈清泉道:“若你是赢了我一子半子的,我纵然是口头上说输了,但心里说不得还要说你只是侥幸。可现下这局面,却是教我心服口服。”

    叶明月有些听得糊涂了,便招手示意小茶过来,附耳在她耳旁轻声的吩咐了一声。

    小茶会意,自屏风后面探头,用眼神示意竹童过来。

    竹童过来之后,叶明月便轻声的问着:“外祖父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棋盘上是个什么局面?”

    竹童小声的解释着:“那人虽然没有赢爷爷半子,但却是将爷爷的每一步棋都给困死了。到最后爷爷根本就没法下一子。因为下任何一子都是个死。”

    叶明月吃了一惊。

    虽然就这小镇而言,棋艺高手并不多,她外祖父在这里能算是个中翘楚,出了这小镇却未必能真的做个天下第一。可能将他的棋子困的一步也不能动的人,那绝对不简单。

    而就在这时,叶明月已经听得沈清泉在问那人的姓名。

    只听得那人温声的回道:“晚辈程应青。”

    叶明月此时的心情已经是不能用吃了一惊来形容了。

    握着书的手收紧,好一会才慢慢的放开了手中那本差点被她抓的拦腰截断的书。

    小茶在旁边察言观色的问着:“小姐,要不要我出去看看?”

    叶明月摇了摇头。

    也许,不是那个人呢。毕竟天底下同名同姓的大有其人。

    但接下来的对话彻底的将她的这个幻想给击碎了。

    只听得沈清泉沉默了一会就问道:“程应青?前任程国公是你什么人?”

    依然是那个万事不惊的温润之声:“正是家父。”

    好了,这下子连自欺欺人都是不可能的了。

    沈清泉自然也是吃了一惊的。

    他抬眼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小子,一副皮囊生的确然是不错,难得的是浑身皓月当空般的干净气质。看他举止谈吐从容,再看他刚刚的棋路,自然是心有城府,这般看来,确然是个他日能成大器的。

    所谓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今日沈老头子看他这个未来的外孙女婿,也是越看越喜欢。

    一高兴,转身对着屏风后面就叫道:“明月,快来见见你家未来的夫君。”

    叶明月心中刚刚还有的那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刹那间就全都飞到爪哇国去了。

    她无奈的用书抵着额头,特别的想不顾自己大家闺秀的身份去给将她外祖父的头敲上一敲。

    这都叫做什么事啊。

    小茶在旁边窃笑不已,还催促着:“小姐,快快出去看看姑爷生的什么样。我也想知道呢。”

    叶明月不敢敲她外祖父的头,小茶的头她还是敢敲的。

    当即就一个回手,将手中的书卷敲在了小茶的头上,瞪了她一眼。

    小茶捂着嘴直笑。

    而竹童是懵了。外面的程应青自然也是有些懵。

    但他毕竟是个心思剔透的人,几番心思急转之后,便明白了是什么回事。

    面上却是神色如常,只是躬身对着沈清泉重又行了个礼:“原来是刑部的沈大人。晚辈失礼了。”

    这次行的却是个大礼。

    沈清泉笑眯眯的虚扶了下他:“都是一家人,还客气什么。来,老王,将你们酒楼里的好酒好菜尽管的拿出来。我要同我的外孙女婿好好的喝上七日的酒。”

    王老板答应了一声,也是笑道:“绕了这半天,却是一家人。我说沈老头子,感情刚刚那个天仙似的美女就是你的外孙女了?我说你长了这么一个大马猴似的模样,怎么就有一个长的这么美的外孙女呢。”

    沈清泉也不理会他的揶揄,只是笑眯眯的看着面前的外孙女婿。

    真的是,越看越喜欢啊。

    回头见叶明月还没出来,就又高喊了一声:“明月,快快出来。”

    屏风后面人影微动,有人走了出来,却不是叶明月,而是竹童。

    “咦,”沈清泉看到他,奇道,“一会的功夫没看到你,你怎么就跑到屏风后面去了?来,来,快来见过你姐夫。”

    竹童是个老成的性子,可不似沈清泉那般咋咋忽忽的。

    他抬眼打量了一番程应青,以晚辈礼行之:“竹童见过程国公。”

    却是不叫他姐夫。

    程应青望了一眼屏风所在的方向。只是云母屏风挡住了他的视线,看不到屏风后面的人。

    他收回目光,扶起了竹童:“不必多礼。请起。”

    竹童直起身,走到了沈清泉的身旁,踮脚在他的耳旁俯首低语。

    沈清泉听完,哈哈笑道:“哪里来的这许多束缚。咱们家的孩子,不用遵守这些烦人的繁文缛节。不过你明月姐姐既然坚持,也罢,便让她和小茶先回去罢。”

    转身又对程应青说道:“来,我们楼下喝酒去。”

    虽然是没有听到竹童的原话,可从沈清泉的话里程应青还是能推断的出叶明月说了些什么。他心中是止不住的失望,却是不好表现出来,面上带了微微的笑,道:“沈大人,请。”

    一面又对身旁的随从说了一句什么,那随从随即就飞奔下楼去了。

    等到叶明月和小茶出酒楼的时候,就见到程应青的那名随从正等在门外。

    看到叶明月,那随从上前行礼:“叶小姐,小人是程国公的随从,名叫阿庆。国公刚刚吩咐小人雇了辆马车,送小姐回去。小姐请上车。”

    叶明月待要推迟。可二楼上她外祖父的头已经探了出来,正在大声的说着:“明月,路上偏僻。你和小茶二人回去我不放心。便让阿迂送你回去罢。”

    叶明月还能怎么推迟?

    她抬头看着楼上她外祖父的那张笑眯眯的脸,真的是恨不得上前去抹他一脸的锅底灰啊。

    只是眼光一瞥之下,却看到她外祖父的对面正坐了一位年轻的公子。

    竹青色的衣裳,长发束起,侧颜看起来甚是清俊。

    想来就是那程应青了。

    似是感知到了她的目光,程应青也转过头来了。只是此时叶明月已经是低下了头,凉帽上垂下的白纱挡住了她的面貌,看不到他日思夜想的容颜。

    他目不转睛的望着叶明月的窈窕背影,直至她上了马车,帘子放下,挡住了她的身影为止。

    转过头来,只见沈清泉正是手捻着胡须,笑着看他。

    程应青面上有些微窘。忙双手端起了面前的酒杯,道:“沈大人,晚辈敬您一杯。”

    沈清泉笑眯眯的将杯中的酒喝了。而后突如其来的就问了一句:“你先前就见过明月?”

    虽说他面上看起来是老顽童一般,可这毕竟之前是在刑部掌管邢案,从细微处寻找蛛丝马迹是他的看家本事。方才他见着程应青看叶明月的那目光,当即就知道这程应青之前定然是见过叶明月。

    程应青见他面上笑容可掬,可一双眼中却是精光四射,就知道是瞒不过他了,索性就大方承认:“是。我年初曾在相国寺见过令外孙女。回去之后念念不忘,便托人上相国府说亲。”

    好小子,够坦诚。

    沈清泉发现他真的是越来越喜欢他这个未来的外孙女婿了。

    千言万语最后都化为了一句话:“来,喝。今日我们爷俩就来个不醉不归。”

    第二十二章

    最后自然是归了。却也确实是醉了。

    叶明月看着躺在床榻上酣睡不醒的外祖父,甚为头痛。

    当然,更为头痛的还是外间屋子里坐着的那只。

    于情于理,这次她都没有法子躲着不见面了。

    偏偏小茶还在一旁笑道:“小姐,程公子还在外面坐着呢。”

    叶明月瞪了她一眼,吩咐道:“还不快去上茶。”

    小茶笑着答应了一声,转身自去了。

    叶明月带着梨云也转身去了外间的屋子。

    沈清泉隐居在此,所造的这几间茅屋甚为的简单。所为的外间会客的屋子,也不过就是一张桌子,四张椅子罢了。

    唔,四面墙上还附庸风雅的张贴了几章甚为古旧的字画。画纸边缘发黄,微微的翘起。若是不知道的人见了,不定还以为是那里扒拉出来人家不要的字画,拣了几张随便贴上的。当然,若是懂的人见了,必然就会慨叹珍惜不已。

    可以说,沈清泉的所有家当其实都是花在这些古字画和围棋上面了。

    叶明月进屋子的时候,程应青正在鉴赏着那几幅字画。

    他自然是个懂的人。正是因为懂,所以才感叹这几幅字画的价值。

    程应青程国公虽然是个世家子弟,说出去名头好听。但自小也是穷到大的。小的时候倒也罢了,再穷也有自己的父母担着,不过就是吃穿用度差些就是了。及至到大了,袭了这国公的爵位,担起了这整个国公府的开销,方才知道这世上最艰难的怕不就是那开门七件事了。

    所以虽说是他深深的知道这几幅字画都是出自名人之手,极为的难得。但他第一眼看过去,第一反应仍然是这几幅字画要是拿出去卖了,得够他国公府好几年的开销了。然后第二反应才是,这两幅山水画构图甚是精巧,意境甚是幽远。字画更是笔力遒劲,令人叹为惊止。

    此时听到背后的脚步声,他转过了身。

    一眼就见到叶明月正俏生生的站在他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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