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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刘锡明!李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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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真的。”莫然习惯性地找到花惜晚的手,摩挲着。和小时候一样,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莫然一牵着花惜晚的手,略略安抚,有再多的委屈和疑问,花惜晚都会丢到一边。

    年禹乔和林溪儿,甚至罗思怡都习惯了他们这样的姿态,觉得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独独范楚原,一张俊脸越来越沉。

    花惜晚笑得开心:“好。”

    莫然摸到花惜晚右手手掌上的伤痕,凑到她耳边低声说:“要是范楚原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帮你揍他。”

    花惜晚扭捏着拒绝:“他没有欺负我啊,不要了。”

    看着莫然不知道说了什么,花惜晚一脸娇态,范楚原再也忍不住,走过去拉起花惜晚。

    恰在此时,坐了一会儿的林溪儿倦了,哈欠连连,年禹乔看着大家歉意地笑。众人赶忙告辞。

    范楚原的行为在众人眼里才不算离谱。

    四个人满腹心事的来,又满腹心事的离开。

    罗思怡来的路上已经犯过大错,差点害得莫然出了车祸,所以回去的时候,一路上什么也不敢说,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花惜晚依然要去坐后排,范楚原看着她,说:“坐前排来。”

    谁让她去坐后排的?难道现在她连多看一眼自己都这么难吗?

    “哦。”花惜晚应着,坐了前排,反正后排有她讨厌的抱枕,不坐也罢。

    刚刚坐上去,范楚原就握住了她的手,花惜晚没有防备,一下子吓住了,缩手就要躲。

    “莫然摸得,我就摸不得?”范楚原怒道:“别忘了,你是谁的老婆。”

    花惜晚着急分辩:“不是你想的那样……”

    “哦?那是哪样?你们当着我的面就打情骂俏,当我是瞎子吗?”

    听到这样的污蔑,花惜晚气恼不已:“范楚原,你个混……”

    话还没说完,唇已经被范楚原堵上了,范楚原找到花惜晚的丁香小舌,用牙齿不紧不慢地咬噬着她的舌头。花惜晚躲闪,他就咬得重一点,花惜晚安静,他就咬得轻一点。

    完全陌生的接、吻方式,适度的痛楚混合着舒适,花惜晚不由自主就向范楚原靠了靠。

    范楚原嘴上不停,手上已经扳过她靠近的身子,贴合自己,隔着两人的衣服,他能感到花惜晚微微的颤抖。好敏感的身躯,范楚原心道,倒是可以好好培养。

    好容易迫使自己停下来,范楚原驱动了车子,花惜晚靠在座位上,面色潮红,大口大口地呼吸。

    “莫然这样吻过你吗?”范楚原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捏着花惜晚的下巴。

    花惜晚根本没有余力去回答他,只是摇摇头。莫然从来就没有吻过她。他出国那年,她才十三岁,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而且,莫然只是哥哥,不是吗?

    “很好,看来你很喜欢身体的享受嘛。”他会好好调教她,让她离不开他。

    花惜晚被他说得脸上发烫,低声说:“你好好开车……小心点……”

    “心疼起我来了,怕我出事没人疼你了?”

    “你别乱说。”花惜晚又气又羞。

    “放心,去哪我都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范楚原笑了,“我还没好好调、教你呢。”

    范楚原开着车子,在范宅附近连打了两个转,却一直不开进去,仿佛在犹豫什么。半天,终于把车开了进去,对花惜晚说:“我有事要出去,你回家吧。”

    花惜晚也不问他有什么事情,径直下车,范楚原叫她:“花惜晚!”

    花惜晚回过头去看他,只见他面色已经平静,冷冷地说:“今天下午的事情,还没有完。”

    那又如何呢?花惜晚用眼神询问他。范楚原却开车缓缓离开了。

    花惜晚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就热热的泡了个澡,休息了一下,坐老张的车去简以若的水吧。

    她已经一周多没有去了,也没有给简以若打电话,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满脸抱歉地走进去。

    员工告诉她简以若这几天都去国外了,走的时候特地关照过让他们照顾花惜晚。

    “真是不好意思,这几天有事,没有来,也没有打电话,肯定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

    笑容甜美的接待小姐笑道:“没关系的,以若姐早就吩咐过我们,灵活安排你的时间,我们早有准备的。”

    “嗯,谢谢。那么我们就开始了吧。”对简以若的贴心照顾,花惜晚不无感动,想到只有做好自己的本分,才能报答她这份体贴,也不休息,每次来即便不到六点,也会开始工作。

    晚上花惜晚回去的时候,范楚原还没有回来。她回房间做自己的事情,等他等到十点,还不见人影。

    十点半,花惜晚拨通了范楚原的电话,响了三声后被挂断了,花惜晚听着手机里传来的“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呆呆出神。

    本来自己就不想沦陷的,可是为什么还是要在乎他呢?

    昨夜自己做的事情,对他而言,会是伤害吗?

    不,花惜晚,你想太多了,他有那么多女人,才不在乎你是不是真的爱他呢。他的床上,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就算是伤害,也只是伤害了他身为男人的尊严,而不是他的心,就像下午一样,他只是要迫切地想证明他是你的男人,你是他的女人而已。

    花惜晚摇摇头,驱开自己的胡思乱想。

    “孟阿姨,开饭吧。”花惜晚疲惫地说。

    “好。”孟阿姨早就准备好了,只等花惜晚一说完,就把饭菜端上了桌,把筷子递到花惜晚手中。

    而范楚原,一夜未归。

    第二天,花惜晚陪林溪儿送年禹乔搭乘去美国的飞机。

    林溪儿一幅依依不舍的样子,一直拉着年禹乔不松手。年禹乔宠溺地笑着:“傻瓜,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多则两周,少则三天,我处理完那边的事情会马上赶回来的。”

    “乔哥哥,你不念着我,也要念着我肚子里的孩子啊……”林溪儿还是拉着他的手。

    “你别担心,我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举办我们的婚礼。然后带你和宝宝一起回美国。你总不想一去就看到乱糟糟的屋子,还要等着你挺着大肚子来收拾吧?”

    听到年禹乔这么说,林溪儿红了脸,应道:“好,那你记得一定要早点回来啊。”

    “我会的。”年禹乔转回身来,对花惜晚道:“晚儿,溪儿还要拜托你多照顾了。”

    “你放心,你不说我也会的。”花惜晚郑重承诺。

    年禹乔换了登机牌,和林溪儿一步三回首的作别。花惜晚见林溪儿神色怏怏,找了个饮料店坐下来,要了两杯热牛奶。

    “你别担心了,你看吧,事实证明,你每次的担心都是多余的。”花惜晚笑着打趣林溪儿。

    林溪儿面上一红,说:“难道范楚原要离开,你会一点担心和不舍得都没有吗?”

    花惜晚低头去喝牛奶,脑子里想着林溪儿问的问题。

    “脸红了吧,还笑我呢。”林溪儿看她这样,反而来打趣她。

    “晚儿,溪儿。”

    一个闷闷的男声响起。两人不由同时抬头望去。

    是刘锡明。满脸的沮丧表情,头发和胡子都很长,身上的西服皱皱巴巴的。

    “我可以坐下吗?”他几乎是唯唯诺诺的语气。花惜晚从来没有看到过他这个样子。

    她和林溪儿对视一眼,好歹曾经也是朋友,两人一起点了点头。

    “晚儿,我能和你说说话吗?”以前,他也总是这样小心翼翼地征求花惜晚的意见,每一件事情都是。花惜晚忽然有点可怜他。

    “哦,要不我去其他地方转转吧。你们聊。”林溪儿站起来就要走。

    花惜晚拉住她的手:“溪儿,你身体不方便,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到处走呢?何况,锡明是我们共同的朋友,想来也没有什么话你不可以听的,你别走。”

    却听到林溪儿奇怪地道:“晚儿,我刚刚看到一个人,长得和你好像哦……”

    “是吗?哪里啊?”花惜晚也很好奇,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有一个女孩子,身量和她差不多高。身后有一个人大声喊“可心,可心”,那个女孩子回头,花惜晚却没有看清楚。

    林溪儿却看得一清二楚,她大声说:“是吧?是吧?我说和你很像吧。”

    花惜晚没看清楚,摇摇头。

    林溪儿嘟囔着“本来就很像啊”,还是回身坐下了。这么个小插曲,谁也没有放在心上。

    刘锡明见此有点小尴尬,良久才挤出一个笑容,问:“晚儿,你过得还好吗?”

    花惜晚略略点了点头。

    “是啊,我知道,范楚原有钱,又对你好,我本来不该多问的。”刘锡明叹息着说。

    花惜晚不知道如何接他这样的话题,沉默着不说话。

    “你不知道我有多后悔,当时如果我能……,现在你就是刘太太了。”

    花惜晚有点恼他说出这样的话,“如果你没有其他要说的了,我和溪儿就回去了。”

    刘锡明急急地挽留:“不,不,你别走,你别走,我确实有正事要找你。”

    “自从被满庭芳酒店解雇后,在本市我就呆不下去了。”刘锡明看了看旁边的林溪儿,还是说出口来,“我知道和范楚原抢你是我自不量力,可是……”

    “你到底要说什么?”听他又扯到范楚原,花惜晚很不高兴。

    “求你跟范楚原说,让他给我一条生路……”刘锡明伸出手来抓花惜晚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