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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心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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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国的雪。翻来覆去已落了好几个来回。或许是今年四川也落了几场雪的缘故。亦或是看多了西岭冰雪节的场面。我竟很少想念起北国的天气该是很冷了。

    在这样一个梅花香艳的节奏和气氛里。头脑时常被洗刷的很干净。就连平素去小区散步,虽是寻常的走着,闻着扑鼻而来腊梅香味,竟然忘情地又跳又笑着。我就想着欢愉和笑是不是确有什么必然的关联。

    追逐和嬉闹好象是一种很好的感情联络方式。有时候思来想去的寻觅,结果发现其实不用费脑子的一些方式更为适合。若有人自以为是很高深的问我为什么嬉闹?我很想趁机问她为什么要活着?呵呵因为小区内的阿姨问过我为何傻笑捏。

    忘情地笑与欢愉的跳,其实都是很好的诠释尊严的方式,只是一种适合于人前,一种适合于人后。他们和我们的笑声都织成一张空白,建筑和空气都成了哑然的观众。我在笑声湮没的空间里忽然余光见一个身影,这个身影泛不起涟漪,如白纸一样无力。你的转身和背影,大多时候确是淡淡然地入了眼底至于相见时用何种表情,真的都不重要。当我沿着寂静的夜行走,满月高悬于天心,移动的梅树和灌木丛掩映的月色给我一种旷达和豁亮的美。原来,这株梅树和这片灌木丛竟是这样的美丽。

    嘉陵江的夜风,一半载了梦呓去向天际,一半让深夜叹息的着了凉,我掩去几番又几番的咳嗽,淡然地站在一颗开花的梅树下绵绵地怅望着。“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长久地望过一阵,我便想起了这一句。这一株树盛大的绽放,馥郁着,如此繁华,如此寂寞。

    “君不来,繁花缺席春水瘦。”

    流光逝水盛栽倒影。不语地呼应着黯然的天气,无力得连叹息都省略。我望着一树梅花,交错的思绪织不出有关于山盟水逝的句子来。琴音从远古走来,傲然绽于枝头,我仔细端详着一朵,思谋一个故事的去向。

    我深深地在知道这横于你我之间的距离是怎一番咫尺天涯的情思。生活的经纬细细地交织,却织不出一段故事。我亦了然言语与你我的苍白,纵使我不喝下这碗若水,要万语千言的与你诉说,你亦是不能相知的,你我之间本该连言语都省去,只剩下干干净净的缄默,与存在。爱与寂寞,我是如此了然于心。如是,惟有指云相赠。淡墨言之。

    朱槿童誓,绵绵相思,其实早已水墨染透,晕开成两个世界。关于生命中的山盟与水逝,则各是各的菩提,各是各的的永恒。也许永恒的秘密并不写在际遇,而在初心。

    也曾千里寄梦,兰香一路绮丽到北国。如今,北国的雪都淡了,眼前的祈愿也轻轻地收着罢。

    前些天摘得几枝腊梅养在水里,几个骨朵悄悄地展开了。那颜色和香气都有深谷幽兰的气质,辗转在我的梦中。忽而,一夜落梅如雪,提醒我的身世。

    你种下初梦,你山水行吟,你倏而漏进了光阴的缝隙又于一株盛绽的梅树悄然相见,你发现自己对美的追寻从未改变。你饮了一口隔夜的凉水,终于放心地自语道:“初心依旧,梅心依然。”